陸薇愣住,她並不知道這件事。
突然被沈漫占盡理,何韻開始變得口不擇言,“沈漫,擺好你的位置,你不是陸家的少奶奶,陸氏地產的事情輪不到你說話!”
但這話任何人都能聽出是無理取鬧,連一向寵著何韻的陸長民都聽不下去了,壓低聲音勸她,“這是公司必要的程序,沈漫說的沒錯。既然她有工作你就讓她去做,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著陸長民皺眉朝沈漫揮揮手,她感激的鞠一躬,轉身快步離開。直到門口,她才隱隱聽到何韻氣得發抖的聲音,“陸長民,你這麼做,就不想想阿黎知道該多難受?”
阿黎,就是喬安口中的蘇姐姐,陸蘅深深嗬護的那個女人嗎?沈漫不禁慢下來,聽到陸長民歎息的說,“她不會知道的!”
那麼惋惜的口氣,像是曾經很看重阿黎呢。她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陸蘅這些天都沒有回來,也是在陪著她吧。
沈漫望著明晃晃的太陽,眼睛很疼。
這些天的委屈她拚命下咽,因為答應了陸蘅和陸長民,可孤獨害怕的時候還是很想他哪怕肯幫她一點點,卻一直等不到。
走著去公司,到辦公室的時候差一點兒就遲到,同事中除了習慣遲到的阿嬌都來了,沈漫和她們打招呼,她們卻都裝作看不到她似的沒人理會,她隻好回到座位,卻也一時沒事可做。幸好不久阿嬌就到了。
“漫漫,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陸薇真的把你解雇了。”
沈漫這才明白,同事們一定聽到了什麼。她搖搖頭安慰阿嬌,“哪有那麼容易!”
“嗯。”阿嬌強作讚同的笑笑,關切的問,“陸家人不好對付吧?陸蘅幫你嗎?”
陸蘅。沈漫暗自苦笑,“他一直,一直幫我。”
不知怎麼,到了口邊的‘一直沒回去’竟說不出,反而改成那句話。
“那就好,隻要他向著你就什麼都不用怕!”阿嬌被她騙過了,想起什麼,從包裏翻出個信封笑眯眯遞給沈漫,“哦對了,傅明哲好像有信給你,硬邦邦的我也沒看。”
黃色的信封,的確看不出裏麵是什麼,沈漫隨手放在桌上問“阿嬌,傅學長還是總去醫院嗎?”
阿嬌愣了愣,忙說,“是啊,他常常過去,隻是你們碰不到而已!”說完竟然溜之大吉。
沈漫莫名其妙。
公司裏的形勢明顯比沈漫料到的差。她整個上午統共去了洗手間兩次,就聽到兩個不同版本關於她如何嫁給陸蘅的故事,然無論內容如何,宗旨始終如一,就是陸蘅很無辜,她非常下賤。
雖然早做好準備,沈漫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從洗手間回來,卻又聽到同事A在鄙夷的說,“我說沈漫真是不要臉,都被辭退還硬要跑來上班,要是我早灰溜溜走了!”
“你懂什麼啊?”同事B興致勃勃的接話,“不來上班怎麼參與陸氏地產的事情?她說不定還想在公司摻合一腳呢。不過幸好我們陸總監聰明,沒給她任何事情做,否則啊,人心叵測!”說著還搖頭。
陳阿嬌剛從外麵回來,衝過去冷笑著問同事B,“怎麼,難道你這麼閑也是因為陸總監怕你做事會覬覦陸氏地產?”
同事B頓時啞口無言,同事A反而冷嘲熱諷,“陳阿嬌,這沈漫到底給你多少錢啊,讓你給她當跟屁蟲。我們知道你媽是最愛錢了,可再愛錢,也不能把自己賣給那種不要臉的人吧?”
“放你娘的屁!”阿嬌向來不是忍得下的人,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威脅她,“你再說一次試試?”
同事A疼的失聲尖叫,辦公室其他人也跟著看熱鬧,頓時亂作一團,沈漫慌忙出來拉架,“阿嬌,別這樣,先放開她,讓別人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漫漫你別怕,我先替你教訓教訓這張賤嘴!”說著揚起巴掌啪得拍下去,卻落在沈漫的手背上,頓時紅腫了大片,疼的她眼裏溢出淚花,她替那個同事擋下了。
“漫漫你幹什麼!”阿嬌撇開人,急的去查看沈漫的手。
怎料那同事竟絲毫不領沈漫的情,撒腿就衝向陸薇的辦公室,阿嬌氣得跺腳,“小賤人,居然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