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言冰沫仿佛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無神的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家民房麵前,打開車門淩逸輕輕將她帶下車。
當眼睛在觸及到那家民房的第一刻,一道白光從她的腦海中乍現。接著數不清的片段一張一張從她的腦海中劃過,幼兒時在媽媽的攙扶下艱難學步,童年時與爸爸一起騎單車,青年時窗前的抬頭仰望.....
它們的速度太快,使她怎麼想要抓住也抓不到,當片段全部劃過剩下的就隻有那撕心裂肺的痛。
“好痛.....好痛....”死死按著自己的頭,言冰沫痛苦的掙紮,這裏是她的家,肯定有很多的回憶,可是為什麼她一個都想不起來呢?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淩逸心疼的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柔聲安慰“不要勉強自己再想了,以後慢慢會想起來的,即使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可以一件一件的告訴你”我隻是怕告訴你以後你會承受不住這些事實。
夜晚,白天明明是陽光明媚,此刻卻變成了陰雨連綿。手指不停流連在電視,沙發,照片等各種家具和擺件上,言冰沫輕聲問“這裏好幹淨,你讓人打掃的嗎?”
“是,這裏我安排了人專門打掃,每天都會打掃一次”握緊拳頭,言冰沫猛然跑到他身邊,用力搖著他急聲問“你告訴我,我父親去哪裏了?還有我母親為什麼會進精神病院?“
”你父親他...“低下頭猶豫著該不該說,最終還是說不出口”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