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間並不是很大的房間,房中的地麵上擺滿了各種架子,牆上也掛滿了各樣框架,隻是這些架子和框架都被白布遮了起來。
緩緩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處架子前,拿起白布其中的一個角,輕輕抬手想要掀開卻最終又放了下來。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敢揭開呢?是怕淩逸會生氣還是怕看到什麼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搓了搓攥在手心的布角,白若溪皺起眉頭,最終再多次猶豫之後她還是一個大力揭開了白布。像是重大人物的粉墨登場,白布垂垂落下,而白布下麵的東西也漸漸出現在她眼前。從剛揭起的邊角來看,那應該是一幅畫,當整幅畫出現在白若溪眼前的時候,她呆傻的愣著原地。
——是她。那個秋季辰的朋友,風華的員工言冰沫。怎麼會?逸怎麼會有她的畫像?
看著眼前的畫像,白若溪渾身顫抖,那是一副人體素描畫像,畫像中她坐在一處長椅上,仰著頭微笑的看著天空,那不施粉黛卻俏麗妖豔的小臉即使是女人都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快速走到其他框架麵前,白若溪將上麵的白布一一揭開,可是在看到每一副畫的時候她的心仿佛都被一根銀針狠狠的穿過。
是她,是她,還是她。嬉鬧的她,吃東西的她,微笑的她,嘟嘴的她,全是她。
身子猛然跌坐在地上,白若溪捂著發痛的心口眼淚滑落。她之前就聽說過,在與她交往之前淩逸有過一個女朋友,他們的感情特別好,但是由於那個女人攜卷走了風華大部分的資金逃跑兩人便算是分了手再無聯係。難道這個言冰沫就是那個女人嘛?那麼她又為什麼成為風華的員工呢?當年她那麼對逸為什麼逸明知道她成為了風華的員工卻不趕走她呢?
腦中回想起秋季辰前往風華想要帶著言冰沫而淩逸卻不舍阻攔的情景白若溪心痛的臉色蒼白。
他還是愛她嗎?即使她做了那種事他還是愛她嗎?
對了,言冰沫與秋季辰是朋友,而秋季辰住在越城,正好雨華公司也在越城,難道這次逸去雨華不是為了查看公司而是去找那個女人去了嗎?
不,不會的,自己不能這樣推論,怎麼能僅憑這些畫就說逸還愛著她呢?也許這些畫是他們曾經在一起時畫下的,而逸不想讓別人看隻是不想回想那些過去而已,而且這次他去雨華即使是為了那個女人又怎麼能說不是為了報複她呢?對,一定是這樣,那麼身為他女友的自己你就應該去幫他,與他並肩作戰。恩就這麼定了。打定主意連忙站起身白若溪離開房間。
忙了半天到了中午言冰沫與同事方晴一同去了食堂。果然,在打飯處看到了等在那裏的邵傾。
不知為什麼,從她上班以來每次中午來食堂邵傾都會在這裏等她,每次都會為她付了飯費然後同她一起吃飯。因為這個方晴總是問她邵總管是不是在追她,雖然自己總是否認但是她卻並不相信。
“呀,邵總管你又等著呐?”鬆開挽著言冰沫的手,方晴走上前打趣道。
推了推眼睛,邵傾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隨機走到言冰沫麵前“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打來”
“不用了邵總管,我自己來吧,總是麻煩你”
“沒關係,不用跟我客氣的,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打你一直愛吃的蘑菇與豆角吧”說著就朝隊伍走去。
壞笑的捅了捅身邊略顯尷尬的言冰沫,方晴對邵傾喊道“幫我打一份麻婆豆腐”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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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怎麼樣”總裁辦公室中,一身銀色西裝的淩逸優雅的坐在辦公椅上問著站在他麵前一位特意安排在雨華的員工。
低著頭,那位員工恭敬回道“一切很好,工作很好與同事相處的也很融洽。隻是這幾天邵主管跟言小姐走的很近,而且對她很好的樣子”
“邵總管?那個邵傾?”
“是的”
眼睛半眯,麵色也逐漸變冷,對那人揮了揮手讓其下去。這個死女人到哪兒都能勾引男人。怎麼?有了秋季辰還要勾引邵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