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惠然正在做菜,那邊的爐子上正小火慢燉著‘佛跳牆’。
吳魚兒好奇,“慧然姐,為啥這道菜叫‘佛跳牆’呢?食材裏沒有一樣名字是帶這三個字的呀?”
陳惠然邊做菜邊給她解釋,“這‘佛跳牆’從前名叫‘滿壇香’。”
相處了這麼久,陳惠然才發現,原來魚兒竟然是個急性子,這不馬上迫不及待的問,“那為什麼改名了呢?”
陳惠然又舞動幾下炒勺,道,“據說,唐朝的高僧玄荃,在往福建少林寺途中,傳經路過“閩都”福州,夜宿旅店,正好隔牆貴官家以“滿壇香”宴奉賓客。”陳惠然一頓,“你猜怎麼著?”
吳魚兒摸了摸頭,“我猜不出來。”然後又想到了點什麼,“難道和尚跳牆過去去勸那家人不要殺生了?”這雞、鴨、羊肉、豬肚、鴿蛋等呢,和尚肯定是去勸導那些人不要殺生了,姑姑說出家人都是慈悲為懷呢。
陳惠然一笑,炒勺都抖偏了,“牆是跳了,隻不過是——”
“隻不過是什麼?”
“高僧聞到香味垂涎三尺,頓棄佛門多年修行,跳牆而入一享‘滿壇香’。“
吳魚兒瞪大眼睛,怎麼會是這樣,“那個和尚肯定不是個好和尚。”
陳惠然哈哈大笑,“菜卻是好菜。”
吳魚兒認真的說,“姑姑說,和尚都是堅定的人。”
陳惠然瞧小姑娘認真了,道:“不過是些坊間傳聞罷了,莫放在心上。”想到小姑娘的話,又強調一句,“堅定的人確實是好的。”
兩人正說著,劉宇忽然出現在後廚門口,眼睛總是不著痕跡地往吳魚兒那兒瞟,對著陳惠然說:“惠然妹子,飯菜準備好了麼?曾大哥吩咐下來說可以上菜了。”
陳惠然走過去,看了一眼自己準備的涼菜,“好了,早準備好了。”招呼一聲吳魚兒,“咱們把這些端上去。”
陳惠然在前麵打頭走,吳魚兒跟在後麵,用木質長方形的托盤端著菜往樓上去,一個上麵可以放兩道菜,她和吳魚兒兩個人,就可以把菜上了。
進去時曾玉園正幫三位大人斟酒,“這是我們縣令大人珍藏的好酒,今日兩位大人來,特點出來共品美酒,您嚐嚐,這可是塞外送來的。”
知州大人道:“我們這個地方,特產沒多少,新奇的物事還有些,這塞外來的酒好像叫什麼葡萄酒吧,曾經喝過幾回,倒是獨特,咱們這邊也不是很常見。”
巡撫大人見杯中酒的顏色鮮紅,聞著味道倒也不錯,自己也是喝過這種酒的,不過聞著這個酒,好似比自己之前喝的還好些,端起酒杯嚐了一口,“不錯,這葡萄酒獨有一番風味。”
趙寶兒見陳惠然和吳魚兒二人端著菜上來了,唯恐這二人粗苯灑了湯水,驚了自家大人,忙走過去,擋在陳惠然的前麵,伸出手把菜一個個的端過去。
陳惠然樂得清閑,配合著趙寶兒的動作,端完了自己盤上的菜,回頭給了吳魚兒一個眼神,又用頭飛快的指了一下趙寶兒,意思是讓她機靈點,讓趙寶兒把菜端過去就好。
吳魚兒懂了,乖乖的給趙寶兒一個端盤子的機會。
兩人下了樓,劉大嫂問,“惠然,上邊的幾位吃的咋樣?”
陳惠然哪知道,“我也不知道,剛放下盤子就下來了,曾大哥在上麵吃飯呢,和那幾個大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