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園坐下,見陳惠然還是如往日一般,穿身顏色略暗的衣服,臉上總是掛著笑,正坐在那兒擇菜,“好幾日沒見我了吧。”
陳惠然心裏突突地跳,曾玉園的話很正常,但是那眼神,讓她感到好像哪裏有些不一樣。
吳魚兒和曾玉園不熟悉,早在曾玉園過來得時候就溜去了前麵,隻是陳惠然眼裏隻有曾玉園沒有發現,“魚兒哪去了?”
曾玉園覺得好笑,“你才知道哪。”又問,“那女孩兒名叫‘魚兒’?”
陳惠然不糾結魚兒什麼時候出去的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對,姓吳,名魚兒。”
曾玉園一門心思的想怎樣讓陳惠然多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看見吳魚兒忽然有了想法,“長得挺漂亮的。”
陳惠然擇菜的手頓了頓,“確實挺漂亮的,人也很懂事。”
曾玉園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麼用處,乖乖的不再提吳魚兒,卻是開始和陳惠然商議宴請巡撫的事情,“剛剛劉大嫂問我巡撫何日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回去我去問一問縣令,不過,我估摸著,也就這兩日的事情。”
陳惠然沒著急,她相信曾玉園,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沒有曾玉園想辦卻辦不到的事情。
“那就麻煩曾大哥了。”想想這樣說好像顯得客氣了些,便笑了笑,“改日我請曾大哥吃頓飯感謝一番吧。”
曾玉園倒是借此想到了別的,“那說定了,隻是不許請別人,這回我便吃回獨食。”
曾玉園提這個要求是有原因的,劉宇那家夥經常跟著自己去陳惠然家蹭飯,久而久之,陳惠然做了好酒好菜就然還會給劉宇送一份,要不是早知道劉宇對陳惠然沒有那個心思,自己早就阻止了。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想要和陳惠然獨處,平日裏陳惠然怕惹人嫌話,就算去自家給他送個好酒好菜,也是呆不了半刻鍾就要走,生怕授人以柄。曾玉園慢慢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對陳惠然有種勢在必得的勁頭,他覺得沒有比他更好的選擇了,慢慢的,這種要進一步的心越來越急切。
他要抓住機會。
陳惠然心想,這和自己的哥們兒還計較哪,還孩子氣呢,“好,這回就請你一個人,好酒好菜伺候著,行嗎,大爺?”
這一聲‘大爺’把曾玉園叫的心癢癢,雖然是到嘴的肉,但始終還沒吃下口,還是對著流口水吧。
“那好,就這麼定了,我也要回去辦差了,別忘了你說的話哪。”曾玉園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陳惠然忽然想起來自家剛炒的瓜子,“等等。”扯了一下曾玉園的袖子,曾玉園看著忙活的陳惠然,心裏暖暖的,她是自己見過的最賢惠的女人。
陳惠然懊惱,帶到店裏的瓜子不夠多,拿起今早包瓜子的一大張紙,把裝在盤子裏的瓜子又倒了回去,包好遞給曾玉園,“拿著吃吧,我自己炒的。”
曾玉園接過瓜子,沒走,替陳惠然整了整額間的碎發,“你好好的,我走了。”
好似一對夫妻,陳惠然腦子裏竟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但是又很快消失,她坐下繼續擇菜,剛剛隻顧著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