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離上回自己宴請眾鄰已經過去了很久,陳惠然那天拉著劉宇回到自己家,卻發現曾玉園不在,劉宇說曾玉園一定是回家了,他酒量不錯,不必擔心。雖然陳惠然一再追問,但是劉宇再三保證沒事的,陳惠然也就不問了,第二天看見曾玉園,兩個人都假裝沒有昨天那回事,好像昨晚那陣旖旎是個夢境,如此不真實,倒讓陳惠然灰了心,不再把精力放在這些情愛之事上。
陳惠然一心撲在銀子上,自己每天的盈利都是差不多的,慢慢的她也存下了一筆不小的數目,正準備發展自己更大的設想——開酒館。
所以自己的燒餅鋪子也漸漸的撒開手,交給自己招來的夥計去做,這個夥計名叫馬和,人長得方方正正的,好大的個子,但是卻很機靈,陳惠然每月給他一兩銀子,馬和就踏踏實實的給她工作了。
其實馬和心裏也美著呢,雖然每天累些,可是銀子多啊,旁的小工每月也就六七百文,自己這都一兩銀子了,真是份兒好差事,而且陳惠然還說過,自己是要開飯館的,以後燒餅鋪子就交給他來幹,到月底出了給銀子還給一成的分紅,這個提議簡直是讓他卯足了勁來幹,大好機會在前,怎能放過,也更加感謝陳惠然了,遇見一般人兒還真沒這樣大方。
陳惠然也忙著呢,見馬和幹的還不錯,也就放心的經常出來看看,選處好地方來開酒館,給馬和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一方麵是看在他這人比較實誠,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鼓勵馬和努力幹,雖然相處時間還不長,但是鹵肉的方子在自己手上,她也不怕馬和生什麼壞心,頂多損失一點銀子罷了,但應該沒有人會這麼目光短淺吧。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出好大一段,不僅到了要去的地方還超出了許多路程,陳惠然拍拍自己的頭,笑罵自己怎麼這樣傻,就要往回返,誰知看到了一個通緝令,紙上的人像越看越麵熟,不知不覺就靠近了去看一看。
誰知,那通緝令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林虎販私鹽,觸犯本朝律法,現私逃在案,懸賞五十兩捉拿林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林虎好生糊塗,販私鹽數量多了,可是要被砍頭的啊,陳惠然現在心都涼了,感覺自己放在匣子裏的銀簪子都燙手了起來,林虎啊林虎,你這回踢到鐵板了。
連選址也沒心思不看了,隻覺得心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這樣慢慢走到了家中。進了院子,陳惠然就去了廚房,端了昨晚弄的一盤兒酥餅來吃,準備先把五髒廟喂好了,然後再細細思索一下怎樣把開飯館這個計劃實施,一想到開飯館陳惠然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自己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
有時候,陳惠然想到自己,就覺得做菜是自己最喜歡的事情,而如果能在做菜方麵得到別人的認可,她更是覺得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酥餅吃了大半,陳惠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因為做的是甜餅,所以沒吃幾個,但是感覺手上還是粘粘的,讓人居的很不舒服,陳惠然便準備去洗洗手,走到洗漱的架子那兒,搓了點香皂,細細的把手洗幹淨,拿出上麵掛的巾帕準備把手擦一擦,誰知,眼尖的陳惠然發現,這潔白巾帕的右下角有一個紅點,陳惠然拿起來,仔細的看過,有些奇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