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低頭沉默,不管是作答實話,還是其他解釋,這四人都不會相信自己,除非能拿出讓這四人滿意的東西,才可化解此事。
可是自己哪有什麼重寶,唯一能算作重寶的也隻有那黑色酒壺,至今莫衍都未曾洞悉此寶的用途,若將此寶拿出,也不是不可,可那黑色酒壺,若被四人得到後,看不出異端,自己便會身陷危機,最後還不如不拿出來。
“小子,問你話呢!你在山洞之內得到了什麼寶物,你大可放心,天地異寶,有緣者得之,我四人不會強行奪取,隻想一觀而已。”錦衣中年平靜的麵容驀然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不錯,就是一觀而已,當然,若是小友覺得懷璧其罪,大可將那異寶賣給我們,老夫幾人絕不會坑詐於你!”四人之中,一老者微笑著緩緩開口。
一旁的虎老神色陰沉,即使詭詐的自己,也想不出辦法化解此事,畢竟四人的修為擺在那,所有的旁門左道,坑蒙拐騙,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浮雲。
“四位前輩,之前天地所生的異象,因晚輩修為突破而起。”莫衍強心壓下內心的恐懼,微微抬頭看向四人,平靜回答。
“怎麼?不想拿出給我等一觀麼?”錦衣中年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
事情的發展,果然在莫衍的預料之中,他相信,若是自己十個呼吸之內拿不出寶物,四人必定會動武,強行搜身,甚至可能會探索自己的腦海!
萬一《道衍經》被發現,自己與虎老絕對有死無生。
就在莫衍躊躇不定時,一聲輕微歎息在莫衍的上方響起。聞聲觀望,不見人影,那四人也是四處掃視,最後也是不見人影。
“既已降臨,何必遮掩,就是不知哪位道友在故弄玄虛!”錦衣中年神色微變,自己神識搜索無果,內心不由暗道糟糕。因為,能夠躲過自己神識,不被察覺的人,很可能在修為上比自己強橫。
“唉……異象因人而起,爾等回吧。”這聲音極其淡漠,可傳入莫衍的耳中時,隱隱感覺到其中的一抹淡淡的哀傷。
那淡漠惆悵的聲音剛一消散,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在莫衍的上方。
此人為一青年,白衣飄零,長發如雪,俊逸的麵容散發著儒雅之意,如同書生一般,眉宇間與那眼神深處所蘊含的淡淡哀傷,讓任何有情之人在不經意間感受之後,內心都不由生出一抹莫名的悲哀,這種哀傷之人,莫衍從未遇見過,能夠渲染他人的哀,不知何事何人何境才能導致而成。
他雙手背負,淡淡的看著那四人,雪白的長發隨風滌蕩,那發的白,如其眼中的哀一般,讓人見後心生疼痛,他的眼中沒有如臨大敵的戒備,平靜之外,隻有哀傷。而最讓人震驚是,此人的出現後的身體,並非實體,而是虛幻,如同幻象一般。
“看來道友比我等來的早啊!”那老嫗陰沉著臉說道。
“是的!”
“這般說來,那寶物,被道友所得?”老嫗話音寒冷,讓下方的莫衍,不由泛起冰寒之意。
“沒有重寶,所有一切,皆因那孩子的身體引起。”白發青年眉頭微微一皺。
“哼,道友何必欺瞞我等,那寶物既是被道友所得,讓我等觀望一眼即可,若是不依,別怪我等無禮!”錦衣中年冷聲開口,眼中殺機漸起。
白發青年男子嘴角掛起一抹笑意,隻是這笑容有些冰冷,他輕輕搖頭,喃喃自語:“多少年了未被威脅了……既然爾等聒噪無禮,不願歸去,我便送爾等一程!”
其話音還未消散,隻見那白發青年微微抬手,向著四人驀然一拂!
雙方相聚不遠,在那白發青年輕輕一拂之下,一股無形之力驀然生起,空間竟然驟然扭曲起來,哢哢之聲響起,如同空間破碎一般,僅是刹那,蔓延至四人所在,慘叫回旋,四人身影化作了四道流光,徒然消失在原地。
在那雲陽城城門之處,兩側城牆高聳,外圍更有護城陣法,即使是歸神強者也很難破壞此城。可就在這時,四道流光,自遠處極速而來,護城守衛見此大驚失色,轉瞬轟至城牆,轟鳴驚天而起,城牆破碎,其護城陣法亦是被被這四道流光轟開了缺口。
城內出現了短暫的慌亂,而後在那城牆廢墟之中緩緩的站起了四人,而這四人正是去往莫衍修煉之地尋寶的兩名老者,一名中年,與一名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