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消息沒走漏出去。隻是馬老太醫說,有些情緒不穩定。應該是擔心你的吧!”玄歡說的平淡,南小白聽在心裏,繃緊的心懸,又多了一個砝碼,重得讓她難以順暢呼吸。玄黎堂摟緊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南兒,四弟不會有事的!隻是第一波的突襲,能頂得住。”
是啊,那是第一波。人數有多少,我哪裏清楚了。能不擔心了嗎?我可是向南桃萱保證過的啊。要讓玄白武平安歸來,和她一家團聚呢。南小白始終無法寬心,“嗯,但願如此!能撐到我們趕到為止吧。”
“嵐王已經帶兵攻打入嵐七國皇宮了,相信很快就能奪回主權。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戰爭。”玄黎堂給予希望的說著。心裏卻一點也不會相信,皇甫嵐楓這個老泥鰍能順利結束這場戰爭。
“好了,先把今晚的大魚給煮了。才能想好下一步的對策。出去吧,三哥,小白。我和鬼子在殿內,應對接下來的事情。”玄歡催促一句。玄黎堂和南小白點頭,牽著對方的手,緩緩走出乾靑殿,走進早早等候在宴會場所的幾個重要大臣,自然也是玄家人假扮的,還有嵐七國特使的視野裏。
就坐於玄斐冥左側貴賓席位上,其對麵坐著的就是嵐七國的特使。玄斐冥看演員到齊了,趕緊笑嗬嗬舉杯招呼,“來來,先幹一杯。為特使的到來幹杯,為特使帶來的好消息幹杯!”
眾人紛紛舉杯,暢飲一口。溫淑坐在玄斐冥右邊,一臉虛假慈祥麵容,麵對眾人。眼裏其實沒裝下席位上的客人,而是開始掃視宴席上的守衛變動,快速辨認出有多少人是血魂堂假扮的。
特使開心的放下酒杯,對著玄黎堂抱拳恭喜著,“還沒恭喜閑王,娶了個好嬌妻呢。我在這裏祝閑王早生貴子,永偕同心了。”
玄黎堂挺直腰身,拱手作揖回禮,“嗬嗬,多謝特使的祝福。借特使吉言,本王也想早點早生貴子呢。嗬嗬,啊哈哈。”
“嗬嗬。我也想早點給王爺添子嗣的,可惜閑王公務繁忙,哪裏有時間造人呢!嗬嗬。”南小白自然的插話,嗆了玄黎堂一句。特使明白啊啊一下,沒再說什麼了。玄斐冥估摸時間差不多,拍拍手,招呼舞娘和司樂隊登場,“來來,我們欣賞歌舞吧!這可是專門為迎接特使而準備的呢。”
“哦?是嗎?那我得要好好欣賞一下,手不定能帶回去一個嬌妻呢。啊哈哈。來!”特使十分給情麵,也十分捧場,聲音以昂揚,宴會的氣氛瞬間提高不少。他豪爽的又倒酒,敬了在場的眾人一杯酒。
接到歌舞上場的傳旨,顏月和紅娘身穿舞娘服裝,帶頭小碎步搖曳身姿,分別領著一小隊的舞娘,緩緩入場。在看台中間,擺起了造型。司樂隊人員紛紛久違,笛子聲一響起,舞娘們開始了水袖,甩空,彙聚,分散。
仿若墨跡在清水中的柔美婉轉,勾勒出一副好看的水墨畫,司樂隊賣力的演奏。眾人樂樂,喝酒暢快。
南小白隻喝了一杯酒,手裏拿著筷子,哆哆的倒騰手邊的食物,玄黎堂自顧自的和其他人對飲,時而和玄斐冥對飲。
溫淑虛情假意在一邊符合,玄斐冥覺得吃的差不多,喝的也差不多了,手裏舉著空酒壺,搖晃示意,“梨花換酒,沒酒了。”
梨花低頭接過他手裏的空酒壺,換上已然放好假毒藥的酒,溫淑不願意玄斐冥自己下手,她柔情一笑,誰能知道她的柔情笑意,蘊含多大的決心,親手送自己的愛人去死呢!雖然心裏明白是假的,可依舊如真的一般,令她心疼不已。
玄斐冥舉起酒杯,放在酒壺的嘴下,客氣言,“勞煩皇後了。”
“沒什麼,是臣妾應該做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溫淑是梗咽著聲音,手輕微發抖,給玄斐冥的杯子裏,倒入新的清酒,有毒的清酒。
玄黎堂很快注意到台上的兩人,神情不對了。趕緊用腳踢了一下身邊的南小白,提醒著,“南兒,別發悶了。”
“啊?哦!”南小白即可明白,放下筷子,兩人一致冷漠神態,盯著玄斐冥把毒酒往嘴裏送去,看著他的喉結上下一動,證明已然吞了下去。這一秒玄斐冥並未感覺異樣,心裏還咒罵百玄鬼子說謊呢。天曉得,他剛放下酒杯,胃裏的東西開始翻滾,胸口一緊。
遏製了呼吸,玄斐冥開始捂著胸口,推翻了桌子上的物品,發出的幹脆信號音色,嚇得在場所有人慌亂了。玄黎堂第一個衝上去,扶起麵色慘白,嘴巴發黑,時不時奔湧鮮血的玄斐冥,喊話,“皇兄!皇兄?!來人啊,有刺客,刺客!”
溫淑這會兒哭了,她腦子裏,眼裏全是玄斐冥中毒後的慘樣,哪裏還有心思在意,台下的慌亂呢。南小白很是從容的坐在椅子上,假裝害怕的樣子,盯著看台上的舞娘們,停止有節奏的舞動,相互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