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紅毯子的另一端的南炎慕等人,所說也是盛裝出席迎接,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都非自願前來,迎接南小白這個失而複得的瑞祥公主。除了南桃萱比較上心和興奮之外。
“父王,你說姐姐真的會從那頭走過來嗎?好幾月沒見了,真是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又變漂亮了呢!”南桃萱摟著南炎慕的手臂,站在隊伍的最前頭,伸長脖子左右搖晃,希望能從這高台中能一眼望見,緩慢行進的南下白身影。
南炎慕更是望眼欲穿了,他拍拍南桃萱的手,說話。“萱兒,稍安勿躁!既然閑王身邊的親信前來通報,自然不會有假。耐心等待吧!南兒肯回來,就證明南兒已然原諒我這個作為父的了。”
身後站著的大皇子南德,神色明顯不自然起來,凶煞的眼神盯著紅地毯的那頭。為身為長姐的雲常郡主南靜妮,看出南德心裏得不痛快,靠近他一些,拽著他的衣袖,扯了扯低語,“不要那麼快就露出仇恨的目光,父王在這兒呢,一會兒他瞧見了,可又是一通說教了。”
南德不由得閉上眼睛,深呼吸緩和內心緩緩燃燒的怒火,南靜妮借此走到南桃萱身邊,虛情假意道,“桃萱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著南兒妹妹呢!你們兩人感情可是越建越好了呢!父王,此次南兒妹妹平安歸來,可真是可喜可賀呢!”
南桃萱身後不禁泛起一絲的寒氣,像是察覺到南靜妮又要耍什麼花招了。她害怕的鬆開手,後退幾步,作揖禮節全做的恭敬回應,“長姐,萱兒也是一樣關心長姐您的啊!”
哼,關心個什麼呀。整天就是知道來著父王,在父王麵前亂晃悠。害的我和皇兄沒有機會在父王麵前,表現贏取更多的好處。南靜妮笑盈盈的扶起南桃萱,自然的站在南炎慕身邊,代替了南桃萱。她說,“妹妹的關心,長姐我心裏自然知曉,可那不及你對南兒妹妹的心思,不是嗎?”
南桃萱無話可說了,她低下腦袋,默默的退到隊伍的一邊,幾乎是靠後了。南靜妮見她那膽小如鼠的樣兒,不由心中鄙夷,哼,無能膽小的家夥。沒了她的庇護,就是個懦弱的家夥!南炎慕不是沒聽見她們兩人的對話,也不是不清楚南靜妮的陽奉陰違。
如今,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遠處晃動的微小人影之上,他激動的往前邁了兩步,咧開嘴笑得開心跟個孩子一般。大喊,“來了,來了!南兒回來了!”
“什麼?南兒姐嗎?”南桃萱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衝到前麵,墊著腳墊望台階下望去,晃動的虛影,那個白色的影子,大概就是南小白了。南靜妮的心,讓南炎慕莫名激動起來的樣子給抽疼了。她咬唇,跺腳站在原地,凝視台階下緩緩行進的人。
紅毯之上的南小白也是看見了他們,不由得握緊了玄黎堂的手,內心不停的安慰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他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親人……。玄黎堂感受到南小白的緊張,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意,玄白武跟在其後,眼見尖銳的沒發現其他人,卻是發現了南桃萱。
他不好意思的放滿了腳步,故意躲在了玄黎堂身後,噠噠,噠噠……隨著步伐的平穩,眼見兩方距離越來越縮短起來,南小白的心,撲騰撲騰跳的極快,似乎要從她嘴巴裏跳出來才罷休。
還剩幾步了?十步?五步?……南小白低下眼簾,透過眼罩的縫隙,望著自己的腳登完了台階,站在繡陽宮門前,南炎慕眼前。然她並未立即抬頭,抬眼正視眼前的人,而是安靜的呆著。玄黎堂鬆開手,對著南炎慕拱手作揖禮貌一句,“南月王,好久不見,可是別來無恙了?”
南炎慕望著一身白金戎裝的南小白好一會兒,才回神拱手笑言,“啊,閑王!一切均安好!在仙樓國的時候,還承受你們的款待了。此次換做我國來好好招待你們了,嗬嗬。一路上辛苦了。”
“客氣了,南月王。這也不是按照貴國的風俗來的嗎?南兒可算是願意歸國了。”玄黎堂客氣回話,伸手推著了南小白腰間一把,南小白極其不情願的再往前走幾步,抬起戴著眼罩的顏,張嘴想要來個千金姿態和口吻。
怎奈,她的視野裏一旦出現了南炎慕那場蒼老,又盡顯慈祥的容顏,她還是繃不住對他種種厭惡感,語氣立馬轉變了,“要不是因為玄黎堂說,我不回來參加祭天大典的,就沒安心迎娶我的。我才懶得回來呢!南炎慕不要高興太早,凡事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南炎慕皺眉不語,稍顯難堪了。南靜妮覺得是個好好表現自己身為長姐的機會,她指著南小白,假笑訓斥,“南兒妹妹,怎麼在外遊玩一趟歸來,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嗎?不好好拜見父王,還出言不遜。你讓父王的顏麵在閑王麵前往哪兒放?!”
這個女人是誰?穿得花枝招展的,顏色五彩繽紛,化著日本歌姬妝容的女人是誰?難道是南炎慕的某個不自量力的妃子?!南小白壓根不放在眼裏,她扭頭看去,平靜道,“請問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我和你很熟嗎?瞎嚷嚷什麼啊?!南炎慕都沒放話,你放什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