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白雪白的小臉上,赫然掛著一雙血紅如魔的眼睛,還淚眼婆娑的凝視著他,懷中的玄黎堂更是一副半死的莊狀態,在他的身下一大灘的血紅,尤為醒目著。特別是南小白的雙手,還沾染著血黑。讓阿華不禁聯想到,是不是南小白魔性大發,而傷害了玄白武和玄黎堂兩人呢。
阿華警覺的站在距離他們一米遠的距離,毫不理會南小白的祈求眼神,拔出武器指著南小白,威脅口吻質問,“你是誰!你是瑞祥公主嗎?!”
哈?都什麼時候,為何還要拿劍指著我,問這種白癡的問題呢!南小白不明白阿華為何如此警惕了,她揮手示意阿華放下該死的劍,大聲嗬斥,“白癡!明擺著啊!我是誰,你還不清楚嗎?現在是有時間,廢話這種愚蠢的問題嗎?趕緊救救玄黎堂啊!我好不容易護著他的心脈,你你你……少給浪費時間了啊!”
嗯?聲音沒錯,神情焦慮沒錯。應該是真的瑞祥公主了,隻不過這雙血紅的眼睛,真是看著磕磣人啊!雖說有聽聞這個瑞祥公主生氣時候,有個異能的。但是好幾百年了,都沒出現過呢,興許眼前的公主,危急時刻喚醒了呢。
阿華仍舊保持戒備心理,他收起武器,慢慢靠近南小白和玄黎堂,他先是給玄黎堂把脈,脈象微弱,卻還好是活著的,再想要看看他的傷勢的時候,卻被南小白阻止了,“先帶回去,在看吧!好不容易止血了,且現在溫度低,我們呆著的時間也長了,該回屋去了。”
“呃,是的。鎮王爺已經被阿碧先行帶回小屋去了,還請公主放心。”阿華明白的收回手,轉而扶著玄黎堂,輕柔的背到自己的身上,扭頭對南小白告知一聲。南小白仰視玄黎堂安然的落在阿華的背上了,心仍舊是難過的。
她自己慢慢爬起來,由於蹲坐時間久了,再加上剛才盛怒引發異能。南小白少許暈乎的,站在原地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腳跟。她捂著額頭,望著玄黎堂離去的背影,“玄黎堂,別死了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持個人理智了。”
重新返回到小屋裏,阿碧已經在屋內點起了暖爐,她神色緊張的迎上來,一手攙扶著阿華背上的玄黎堂,坐到左邊的軟榻上,幫著阿華安置好重傷昏迷的玄黎堂。南小白隨後邁步進屋,屋內的暖和讓她本能的收緊了一下肩膀。
“我已經清理了鎮王爺的傷口,喂了他出了兩粒的保命丹。然中毒太深,用的藥根本不起作用!”阿碧一邊扯下玄黎堂身上的血衣,一邊如實告知情況。阿華隻是點點頭,並未作聲回應。他把玄黎堂輕柔的翻了身子,背後的三道深深的傷口,深到見肉,幾乎要看到骨頭了呢。
“呀,真是夠深的呢。阿碧燒好熱水,清理傷口,上創傷藥。然後盡可能的縫合傷口!我去看看鎮王爺!”阿華說完,又起身走到右邊,查看起玄白武來。站在門口的南小白,跟個傻子一樣,呆呆的望他們忙活著。
想要幫忙,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呢!自己又不懂醫學,能幫什麼呢?玄白武嗎?中毒太深,怎麼治療?玄黎堂?心疼沒法過去,怕是自己一上手了,就忍不住身體裏的魔性!
一人折騰的阿碧,實在是難以弄得安好,於是乎她把目光投射在門口踟躕的南小白身上,她起身大步走過來,拉起南小白的手,往玄黎堂床邊走去,“公主,能幫把手嗎?女婢一人是在沒辦法,處理好閑王的傷勢,所以……。”
阿碧,根本沒發現南小白的雙眼是血紅的。南小白突的收回手,緊緊捂在胸口上,低下眼簾左右晃動,“我,我……我不敢。我害怕……害怕玄黎堂他……。”
“不用擔心,公主。閑王命大福大,以前上沙場的時候,受過多少次傷,都能逢凶化吉的呢。再說了,有公主您在呢,你這天命鳳女,一定能保護好閑王度過難關的!”阿碧知曉她的擔心,竟而撒謊安慰起來。南小白聽了,不答話。她慢慢靠近玄黎堂,盯著眼前清澈的熱水盆子,倒影出她刺客雙眼的血紅。
怎麼恢複不了嗎?這眼睛,如果可以能挖掉嗎?紅紅的,跟個魔鬼一般,令人生厭!阿碧見她盯著水盆看了,幹脆直接將手裏的絹帕塞進她手裏道,“別猶豫了,公主!來吧,我扶著閑王,你來給他清理傷口。”
南小白握緊絹帕,濕了濕水,咬唇逼著自己跪坐在床上,一手粗暴的拉開玄黎堂爛掉的衣衫,一手伸進這血肉模糊的傷口中,找尋傷口的走向,再用熱毛巾,一點點的抹去上麵幹涸的血跡。過程緩慢而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