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堂回到自己的廂房內,不急著處理傷口,而是麻利換下棉絮一身的外衣,抖了抖掛在屏風上,自個樂嗬得合不攏嘴,還頻頻嘀咕,“哼,丫頭,牙齒真是厲害緊啊!”
小司恰好拿著一小盒子走了進來,看到他一人莫名傻笑,還嘀咕著什麼了。好奇上前問話,“王爺,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那麼開心的?”
小司?玄黎堂立刻收起傻笑的模樣,對他招呼關上房門,言。“交代給你辦的事情,怎樣了?”
“啊,是的。王爺,果真是這酒壺有問題,是為鴛鴦。酒壺中還殘留著迷情散的藥劑!”小司邊說,邊奉上從泥土裏挖出來的酒壺。玄黎堂纖纖細指輕搭在盒子邊緣,眼神往裏頭看了看,酒壺瓶身還沾染泥土。
“嗯,看樣子。她們可是做賊心虛,想要急忙銷毀證據呢!喬麗麗那邊情況如何?可有犯七出了?”玄黎堂沉下臉色說。小司站在邊上點點頭,又言,“是挺匆忙的, 晚膳一結束,小艾便急忙抱著酒壺跑到後院去掩埋了,好在屬下跟著緊!”
論起昨晚的事情,玄黎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說,“都是因為你,要是你能把南兒早點弄到本王的房間了,也就不會讓南兒誤會了,也不會和本王鬧了!!”
小司嗬嗬的抱歉了,他也不會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那樣的話,他一臉歉意和同情說,“王爺,屬下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王爺,你也太耐不住性子了吧!”
啊,還怪在本王頭上了?玄黎堂黑臉,陰柔凝視小司,語氣放慢了說,“小司,要不讓六弟給你試試?他的獨門桃花催情水!讓你也感受一下?”
哎!那就不必了。歡王爺的獨門催情水,可是出了名的要人命啊、用在嘴硬的犯人身上還好說。自己就免談了吧!小司搖搖頭,後退一步,正經起來了。
“王爺,我相信南兒小姐會理解王爺的苦心的!眼下,喬麗麗除了進府第一日,有所跋扈之外,近日來,倒是安分了。還有剛才她醒來,命小艾用胭脂沾水,弄到被褥上了。”
“她那是想要偽造本王和她的夫妻之事吧!哼,真是不知廉恥的女子呢!怕是她會以此來欺壓南兒吧!”玄黎堂關上盒子的蓋子,仰麵閉眼一會兒,再道,“ 好了,你下去吧。密切關注她的一切,最好犯錯越多越好!”
“是!王爺,南兒小姐那邊需要屬下去解釋嗎?”小司拱手作揖回話。解釋什麼?已經無法解釋清楚了,玄黎堂抬起受傷的手擺擺,無奈言,“不用了,本王去解釋,還不是一樣被哄了出來麼?南兒如今和本王鬧僵了,也好!那本王就去喬麗麗那裏,快活幾日!”
王爺,你這是在作死嗎!小司幹笑應對,看見他手上的咬痕,關心上前說,“王爺,這,這…”
玄黎堂淡忘了一眼,淺笑說,“南兒咬的!”什麼!南兒小姐,膽子真大。小司心生佩服,轉身走到書架上,拿下要藥盒說,“屬下幫王爺處理一下傷口吧!”
桃花在後院洗衣服歸來,進屋發現滿屋子的棉絮,白花花的,還有些東倒西歪的椅子,躺在棉絮裏。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急忙往裏屋走去,剛出聲詢問什麼,被小夏給捂嘴拉了出去,說,“別打擾南兒小姐休息了!今日也真是累壞了!”
桃花弄下她手,點點頭,指著屋內的雜亂說,“喬麗麗來找南兒小姐的麻煩了?”
“沒有!是王爺和南兒小姐剛剛大吵了一架!”小夏苦笑應答。
“什麼?!天啊、那鬧得挺凶的啊!”桃花瞪大雙眼,驚歎道。可不是挺凶的嗎?小夏笑笑應付,桃花借此又說,“王爺也太不是男人了!當著南兒小姐的麵,直接進喬麗麗的房間裏快活!”
“桃花,你怎麼也大膽起來,敢議論王爺的事情來了?不怕日後禍從口出嗎?!”小夏拽著她手臂,拉回來,責備道。桃花不悅,放心大膽又說,“怕什麼?南兒小姐都受此等屈辱了,還讓我這個做下人的出氣啊?!”
“桃花,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好了,以後別再說了!趕緊進屋收拾收拾!”
“哼。怎麼說,王爺太過分了!喜新厭舊嘛!”桃花憤恨一說,圖了個嘴巴爽快而已。小夏真是拿這個未經人世的丫頭沒轍啊,她隻好催促推桃花身後一把。
桃花順勢往前走幾步,進屋幹活時候,忽而想起剛才在後院聽到的閑言碎語,她左顧又看一會兒,小碎步跑到小夏耳邊低語,“小夏姐,聽說那個喬麗麗落紅了!剛才去西廂房收拾的丫鬟姐姐們,瞧見了!”
呃,這事兒不能讓南兒小姐知曉了,小夏趕緊捂著她的嘴巴,叮囑,“此事不能讓南兒小姐知道了!免得又是一個事端!”
“嗯嗯,我知道了!”桃花聲音悶悶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