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歡頂著新新妝容,領著一群舞娘,邁著優雅的小碎步,款款而來,伴隨司樂聲一起。揮舞起了水袖,舞動起身姿來了。玄斐冥愣是沒認出領舞的玄歡,雙眼還咪成一條縫,縫隙中投射出的光芒,是粉色的。
哎,這女子是誰?沒見過呢?六弟哪兒去了?興許,能將她收入我的後宮,為我作用呢!嗬嗬。玄斐冥腹誹,一口悶了杯中的酒,轉而和南炎慕繼續談事兒去。南桃萱卻是一直盯著玄白武,這個老大粗。
立政殿一片祥和,讓人好生羨慕。卻是在安和殿內,南小白正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好幾床被褥,小臉發燙發紅得跟個紅蘋果一般。
小夏為她敷上濕毛巾,走到收拾藥箱的馬老太醫跟前,輕聲說話,“南兒小姐她……。”
“啊,沒事兒。受了點風寒,導致體熱氣虛。隻要按時喝藥,好好休息就好了。”馬老太醫說著,拾起診脈枕,放入藥箱中,抬步要走。小夏仍舊不放心,她上前一步,拉著馬老太醫出到外廳,再說。“真的就隻是受了風寒而已嗎?南兒小姐前些日子都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突然病倒了呢。一點征兆也沒有。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馬老太醫回望了裏屋的南小白一眼,安慰她道,“不用看了,南兒小姐大概是上次受傷,大出血。元氣並未恢複全麵,且加上這天氣變化稍快,身子一時間未能適應,才會如此的。放心吧,小夏。”
想起上次的事情,小夏心有餘悸,她點點頭認同他的說法,然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了。她說,“可,南兒小姐最近食欲不好,且好睡,睡多了起來精神頭也不是很好的。”
“哦,這可也不必擔心了。想來是剛入秋,南兒小姐有所不適而已了。”馬老太醫拍拍大腿,笑言。認為她擔心過頭了。小夏心想也是如此的吧,便不多問什麼了。
被扔進黑暗深遠的南小白,莫名奇妙坐在一個類似電影院的地方,四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啊!唯獨眼前那一塊閃閃發光,播放著此身軀所有記憶的屏幕而已,在她手邊還放了個巨大分量的爆米花,感情老天爺這是要給她傳輸記憶呢。
她順著抱著爆米花,吃上幾個,嗚呀嗚呀說,“哼,這時候才給我灌輸前世記憶,有點晚了吧!嘖嘖!”
看了好一會兒,南小白越發覺得腦袋生疼要命,似乎老天是要把所有的記憶,全部壓縮成一個壓縮包,要硬生生塞進她的小腦袋裏。
然後,輕輕彈指,壓縮包在她的腦袋中炸裂開來,腦花都能炸爆了呢。南小白捂著腦袋,躺在地上打滾,眼角是疼的淚水,心疼,腦子疼,身子更疼,三疼彙聚。嘭的一聲,使得南小白乍起,推翻了蓋在身上的好幾床被褥。
她抹掉滿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斜靠的床邊上。自語,“嗨,非得要搞得那麼激進嗎!啊,腦袋疼。”南下白說著起身,邁著似醉非醉的步伐,踉蹌的來到桌子邊上,伸手倒上茶水,小口的喝上。忽,內室外,傳來悶哼的說話聲響,卻不是玄黎堂。
“還真勞煩閑王,帶路了呢!”是南炎慕的聲音,富有慈祥的音色,傳到南小白耳朵裏,竟然成了她炸毛的原因了。南小白瞪大眼睛,捂著突然心跳加速的心髒,大呼氣,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而出,她猙獰麵目,咬牙切齒低嚎,“南,炎,慕!”
在外廳的玄黎堂和小夏了解的事情經過後,轉身對滿心期待的南炎慕抱歉一笑,告知,“南月王,看來是趕巧了呢。南兒因突感風寒倒下了,如今正在內室休息呢!”
“什麼?!南兒生病了嗎?這,要不要緊?給太醫看過了嗎?”南炎慕放鬆的心,一下子繃緊不少,急切問之。玄黎堂輕歎一口氣,說,“無礙,吃了藥,好好休息。明日便好了。南月王,要不先回寢宮休息?明日再來?!”
明日?我怎還有心情等到明日呢?!我的南兒,我可憐的孩子。我現在就想照顧你,彌補我的過失。南炎慕沒了耐性,皺眉張嘴要說自己留下來照顧南小白的時刻,南小白一身白衣長衫,披散秀發,麵色蒼白的闖入了他們視野裏。
玄黎堂最先上前去攙扶,幾乎要摔倒的她,責備口吻道,“南兒,生病了不好好躺著,你又殺出來作甚!”
作甚?哼嗬嗬,能作甚呢!南小白不語冷哼一會兒,奮力推開玄黎堂,氣紅的眼裏滿是南炎慕,一臉驚恐樣子,他勉強擠出笑意,張開雙手道,“我的南兒啊……為父擔心死你了!來,快讓為父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