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白邊上聽著,總結起所有的信息來看,那邊是她自己被無辜的設定為血魂堂的絆腳石,所以招來追殺。她自身能有什麼威脅力能讓他們不惜動用好幾撥人來,追殺呢。真是可笑至極,就單單因為那名叫顏月的女子,一個占卜,就能斷定我南小白的一生嗎?
可笑,可笑啊!我南小白的生和死,都要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裏,不能容忍他人的擺布!在現世,那種生活已經過夠了!她暗自發誓,定要把這個女人打得滿地找牙,連她父母都不認得為止!玄黎堂忽而探出身子,望了坐在桌子的南小白一眼。
察覺出她此刻的憤怒,他不免有些不安。玄黎堂走到她眼前,大手暖暖的安放在她的腦袋上,說。“好了,南兒。不要想太多了!你看你,一碰到這種事來,就變得不像你了!”
不像我了嗎?哪裏不像了?南小白抬眼,幽怨的注視玄黎堂平和的笑臉,回應。“玄黎堂,你說我還能淡定嗎?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讓人定性成,非殺不可,非死不可的人!我,我……。”
“嗬嗬,本王也不是一起陪著你嗎?他們要殺的人,不單單是你,還有本王。有本王在,本王保護你!”
你是王爺,自然是習慣了。我不習慣,這種設定。南小白弄開他的手,躍下桌子,勉強擠出的淺笑,嘴角卻是隱含淡淡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說,“談何容易呢!即便是派了小夏在我身邊保護,卻也不能時刻監護著呢。玄黎堂,話不要說得太滿了,免得會適得其反!”
我隻是不想讓你失望而已,南兒。玄黎堂平日裏習慣了,大男子主義的斷定話語,習慣了王爺那種不可一世,沒有辦不到的感覺。當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隻是希望南小白能放心的,將她的一切交付他來保護。
卻是被她婉轉的點破了。玄黎堂尷尬一笑,點點頭,再言。“南兒,你要相信本王能做到的!”
“自然相信你能做到!怕的是我自己無法能乖乖的躲在你的保護之下而已!”南小白說完,邁步離開了。玄黎堂見勢扭頭對玄斐冥說,“皇兄,我和南兒先行回府了!”
“哎?那麼快!不多留在宮中幾日?這南月王也快要到了的,我還想讓南兒和南月王見上一麵呢。”玄斐冥驚呼,拉住要跟上南小白步伐的玄黎堂。玄黎堂焦急望了漸行漸遠的南小白一眼,撒開玄斐冥的手,言。“留在這裏作甚的?好讓你有機會接近我的南兒嗎?麵見南月王的事情,等他到了再安排也是可以的!皇兄,你別想染指我的南兒!”
我是有這個想法,然你們都有夫妻之實了。我若是在介入的話,會壞了我們兄弟的情分。玄斐冥冤枉搖頭一笑,說,“好吧,南兒可以不留下來。那你呢?你是不是該留下,幫為兄處理朝政呢。這中北城鬧旱災,嵐沙鎮鬧水災……還有內藏貪官汙吏之類的。三弟,你的腦子好使,可否繼續借著為兄使使呢!”
“皇兄,別太過分了!凡事都讓我來幫你做決策的話,那你這皇帝當得豈不是太過於輕鬆了?皇兄,你這一肚子墨水,我可是最清楚了。並非全是文人之墨,你又為何不好好使用一下呢。”玄黎堂竟而反感了起來,他一語點破玄斐冥隱藏的實力,可是比他自身要來的高明許多。玄斐冥無言以對,擺擺手就讓他離開了。
玄白武注視他們離開的方向,一手搭在玄斐冥肩膀上說,“皇兄,你的好日子像是要到頭了呢!有沒有覺得頭開始疼了起來呢。”
“啊,已經開始疼了!縱使我的管理和決策再怎麼高明,可我仍舊沒法應付一群,嘰嘰喳喳起來的大臣們。還有固元大臣們,一看到他們那副蒼老的顏中,帶著的執拗和固執。我就沒法應對了。”玄斐冥捂著真的要疼起來的腦袋,哭訴。
“皇兄,你就是心太軟了!是時候該有點君王的決絕感吧!不然那些大臣們,雖然麵上敬畏你是皇帝,但是內心所屬偏向三哥啊!別讓大臣們,將你策反了!”玄歡撐著腦袋,好意提醒著。這些話,玄斐冥也不是不知道,可他愣是沒法狠心。
他忍不住抽泣一會兒,哀怨起來,“你以為為兄我願意啊,還不是父皇下的死聖命嗎?本來就是三弟的,非得要讓我來做。四弟,六弟,你們說,我容易嘛?當這個皇帝啊。”
看到玄斐冥要訴苦了,玄白武和玄歡一致表示無法理解,他們四目相對一會兒,紛紛表示同情。玄斐冥自我沉浸在個人哀怨情緒中,不一會兒,他又恢複常態,一副壯士視死如歸的樣子,言。“好了,四弟你就專注調查血魂堂兵器製造所的事兒,六弟,你繼續關注嵐七國政權動向的事兒吧。為兄我,得要去一趟東華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