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不是頭一遭遇上刺殺事情啊?!聽到這話,南小白瞪圓了眼睛,心中一口悶氣撒不出,要不是顧及有傷在身,她一定一拳輪了過去。她依舊不改抱怨的語氣,對玄黎堂說,“那我會害怕的啊!怎麼說,我還是個柔弱女子啊。怎麼能淡定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列為刺殺目標了啊!總有個理由,為何要殺我滅口吧!”
“你還會害怕了嗎?”玄黎堂不信反問她一句,畢竟介於上次在客棧發生的事情,他還依稀記得,南小白毫無畏懼的模樣,單手拿著托盤就把飛鏢給攔截下的淡定樣子。分明就是膽兒賊大呢。
我怎麼不害怕了呢。大概是說話久了,也是坐著久了。傷口的疼越發得厲害起來,南小白忍不住歪著身子,麵露難堪咬唇,死撐著還擊,“當,當然會啊!”
玄黎堂見她疼的難受,還要跟他鬥嘴的。陰沉麵色,不語的攙扶著她緩緩躺下,伸手擺出了蘭花指,在南小白的腦袋,彈了一下。
“疼了吧!還硬撐著跟本王爭論個什麼。你這妮子,竟是幹著讓人操心的事情嗎?”
南小白因為疼,不爭氣的哭了,她抽泣著,兩眼水汪汪的,但骨氣在。她咬咬牙,爭論到底。
“疼!但是,我,我還是要說,我是會害怕的!無論從那個角度去想,去看,我還是會害怕的。”
“是嘛,本王怎麼看不出來呢?上次在客棧的事情,南兒你一點也不害怕呢,反而還大膽的暴露在賊人跟前來著的啊。說什麼死了才好的?”
“客棧歸客棧,那些人的目標,又不是我啊。與這次不同啊,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啊!哎喲,疼!”
玄黎堂見她激動起來,也不顧及傷勢的,小臉明明因為疼而變成十八褶子的包子,還嘴硬要抗議到底。心疼得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了,他轉而跟個哄孩子的口吻對她說,“好好!別激動,本王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南兒,好好休息吧。我讓小夏過來照顧你。”
“……。”南小白不語了,乖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想要用睡眠來忘卻痛的記憶。玄黎堂走出臥室,還未走出房間時,抬眼就發現玄歡身穿單薄,斜靠的門框上,神態迷離得,似吃了催情的藥物一般。
“王爺,嗬嗬。你讓奴家等了好久,好寂寞哦!快來陪陪奴家吧!”玄歡嬌弱一說,整個人就往玄黎堂身上撲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腰身,又道,“三哥,你得霸氣點,扛著我出門。不然,趴在牆上的老鼠,可就沒戲看了。”
玄黎堂不悅的神情,頃刻轉化為情場浪子的妖媚。他的唇,輕微咧開,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透著寒氣的眼,也披上了偽裝的熱情。他一手啪,重重打在玄歡的小屁股上,還狠狠抓了一把。說,“成啊,隻要六弟承受得起,為兄我的火熱。”
“呃!三,三……哎!”本來是好心提醒來的玄歡,不料反而被玄黎堂把玩了。他被玄黎堂單手扛上肩頭,邁著輕鬆的步伐,邊嗬嗬大笑邊走出廂房大門。
“走,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就那麼耐不住寂寞麼?啊哈哈,哈哈!那本公子得要好好讓你舒坦一會兒。啊哈哈!”
具有魔性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別苑。讓幹活中的下人們,不禁猜想,一會兒是不是得要聽見,玄歡歡脫的叫喚聲了呢。待玄歡和玄黎堂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廊道中後,唰的,恍惚過去一道黑影,溜進了南小白的廂房裏。
罹歡輕聲輕步的靠近,躺在床上安睡的南小白,她悠悠舉著手裏的毒針,正要朝著南小白脖子上刺去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嚇得她立即收起毒針,端起邊上的盆子,低著手緩步走出去。
小夏一進來,便是看見了罹歡雙手端著盆子,往外走的,心中起疑,攔下了她,言。“來幹什麼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咣當一聲,罹歡抓在手裏的盆子,讓她故意弄掉在地上了,她裝著恐慌的樣子,跪在地上說,聲情並茂的應答之,“奴婢,奴婢是新進來的。魁娘,讓,讓奴婢來,給給……。”
聽著支支吾吾,也不再想聽了。小夏低眉,雙眼快速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罹歡,清冷一笑說,“啊,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啊,是!”
罹歡拾起地上的東西,慌忙逃出。小夏轉身,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雙手已然在開始活動活動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