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斐冥無話可說,用手指揉捏了一下發脹的太陽穴。三人所處的空間,氣氛一下子讓玄黎堂個人盛怒氣場所主導著。他咬了咬牙,幽幽拾起桌麵上的短劍,盯著短劍的幹涸的血跡言。“人呢?六弟。”
“啊?青麟別苑療傷呢!我想應該會沒事的吧。”玄歡自我安慰,笑答。玄黎堂倒是不在意,他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斜眼輕視了玄歡一眼,咻的一聲,手裏的短劍帶著淩冽的殺氣,與玄歡細嫩的臉蛋擦過,狠狠的紮進了屏風板上。
玄斐冥很是理解他的怒氣,搖搖頭不語了。反而是玄歡,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生氣了站出來,抗議著。“三哥,不就是個山野妮子嘛?值得你那麼上心,不惜跟我這個親兄弟動手了?!還那麼殺氣騰騰的?!那妮子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迷糊藥了?她到底哪裏好了?!讓你跟我動手了?!”
什麼山野妮子,什麼叫她給我吃了迷糊藥?!你問我,南兒到底哪裏好。我自身也是不知道,興許是中了她的毒吧。玄黎堂麵不改色,伸手就拽著玄歡,壓製在地麵上,湊近咬牙一字一句說個清楚。
“說到底,南兒受傷還不是因為你間接造成的嗎?要不是因為你拉開夏影,會讓血魂堂的人輕易得手嗎?!要是南兒就此香消玉損了,你我的兄弟情分可就是要淺淡一分了!六弟!”
玄歡雙手扒拉著玄黎堂的手,仍舊一副壯士視死如歸的豪邁情緒,張口就扛。“哼,就一個丫頭的,你倒也是偏心,你何時候關心過我啊?!我受傷深陷敵營的時候,你有這般緊張嗎?還不是狠心利用我,利用我長得一副女子的嫵媚,去替你完成了大計嗎?!事後,你除了送來補品,你還留給我什麼好臉色了?!”
此話,說得有些吃醋的味道了。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聽了去,還以為這兩個大男人的有些奇妙的情感糾葛呢。提及過往,玄黎堂語塞了,深呼吸一口氣,甩開了玄歡。玄斐冥夾雜在他們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的。
最後還是決定,對坐在地上黑臉的玄歡說,“六弟,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及了。那也是逼不得已的計劃,你以為三弟就願意,讓你深陷敵營了嗎?”
“我不管!”玄歡賭氣坐在地上,耍起孩子脾性,不聽解釋。玄斐冥拿出收在邊上的畫軸,扔到他跟前,不緊不慢再言。“今日傷了的是山野妮子,同時也是南月國失落的瑞祥公主,更甚是你未來的三嫂。你說說,你三哥能不跟你生氣動手嗎?”
什麼公主?就看那野蠻的模樣也能是公主嗎?!哼,欺負我不知道南月的瑞祥公主是什麼樣子的人麼?玄歡不信,一手撩起長發,傲慢注視玄斐冥說。“皇兄,你可是別為了幫三哥說話,而誆我!南月的瑞祥公主,可是算是出了名的賢惠端莊呢,舉手投足間都能讓人如沐春風!那個南小白的,分明就是個野蠻丫頭,哪裏來皇室子女應有的氣質呢!”
這話,讓玄斐冥苦笑一會兒,再續道。“你皇兄我,還能騙你不成?南兒性子是隨性了,也活潑過了頭,可是你自己看去,這畫軸上的女子是誰?”
話音一落,玄歡不悅的扭捏起身,走到玄斐冥身邊,接過畫軸打開,看了一眼。本是不以為然,不屑之的他,神情大變,撲閃撲閃眼睛,再次主動靠近畫軸,仔細看了一遍。眉目,水靈大眼,桃粉小唇,還有這標準的鵝蛋臉,畫麵上的女子,擺明了就是南小白。
玄歡抽搐著嘴角,尷尬了。他抬起無辜的小臉,左右看了玄斐冥和玄黎堂一眼,一副明白的模樣,應答。“啊,原來如此!是個公主啊。可問題就算是公主,那殺她的理由呢?!”
“是啊,理由呢。這也是皇兄我和你三哥苦惱的問題。你說這血魂堂衝著我們仙樓國來的,理由還能清楚一二,可是衝這個南月的瑞祥公主,就甚是不明白了。”
“難道,他們是想殺了這個公主。代替之,然後與我國聯姻,從內部取奪我們仙樓國嗎?”玄歡抱著畫軸,說出自己的考慮。顯然他是忘記了剛才和玄黎堂發生的衝突了。此時此刻,玄黎堂才不管什麼血魂堂,什麼理由呢。他滿腦子都是南小白的惹人憐愛的嬌柔畫麵,滿心思都是她!
玄斐冥看出玄黎堂的心思,早就飛了出去,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語。“知道你擔心,趕緊去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