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堂不語先伸手示意讓大家起身後,再道。“嗯,本王不在的時間,府上一切可是安好?”
“是,一切都好。”老九應答一聲,便是起身。兩眼仔細打量麵前的玄黎堂,氣色不錯,且不見有所咳嗽了,心下高興了。“王爺,您的病總算是好了!擔心死老奴了。”
“好了,全好了。老九叔,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玄黎堂在說這話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雙眼的視野故意放寬了去,竟而在侍女一列中,發現絲絲異樣。他悶哼的嗬嗬了兩聲,便是轉身,盯著還在馬背上的南小白,發話。“南兒,你這是要坐在馬背上到什麼時候?!還不下馬”
南小白坐在馬背上,苦楚麵容,左右看了看 ,又蹬了蹬腿,愣是找不到馬踏,不,應該說夠不著馬踏。折騰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法夠著馬踏,又不見有人來幫忙的。南小白火大了,直接趴在馬背上,雙手勾著馬鞍,要這樣直接蹦躂下來。
玄黎堂一看,原來這丫頭夠不著馬踏啊。無奈,他隻能搖搖頭,三步並做一步走,來到少許難堪模樣下馬的南小白身後,伸出雙手,有力抱著她的腰身,幫她下了馬。雙腳落到地上的南小白,並沒有立馬站穩,身子一個搖曳,靠在了玄黎堂的身上了。
“南兒,隻不過是換了個馬匹的。你也能腳軟成這樣?!”玄黎堂扶著她,一手輕柔捏著她的小鼻子道。南小白不耐煩了弄開了他的手,自個站起,走開幾步正麵對他做了個鬼臉,再辯解著。“王爺和小司均是男子,腿長不說。還是習慣馬匹和馬車之間的轉換,我一個弱小女子,平日裏隻是習慣了,步行和馬車,怎能如王爺那般自由上下呢?”
哈!這南兒嘴巴還挺利索的呢。玄黎堂低頭笑了一會兒,靠近她幾步,言。“好了,好了。這不到王府了嗎?我讓人給你弄些好吃的,弄些幹淨衣裳換上,重點的是要給你臉上的傷,上藥啊。別那麼耍小姐脾氣了啊。”
南小白不語,欣然接受了他的討好方案。跟著玄黎堂,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閑王府,住進了玄黎堂臨時安排的西廂房裏。
老九叔對於玄黎堂帶回的女子,始終是放不下心中的一串疑惑,他倒上一杯熱茶,奉到剛換下髒衣衫的玄黎堂手裏,問話。“王爺,這南兒小姐……她是……。”
“養病期間,山裏撿來的。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妮子,看著可愛就收在身邊了。怎麼?”玄黎堂捧著熱茶坐到桌前,喝上一口,舒坦應答之。
頗具有含糊回話,老九叔打心裏根本不信。可又不能細問,畢竟是玄黎堂帶回來的人,且對她似乎十分溺愛。玄黎堂明白老九叔的擔心,他放下茶杯,對老九叔招手,讓其將耳朵伸過來。老九叔點頭明白了,附身而去。
隻見玄黎堂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老九叔的神情立即大變,瞪大渾濁的雙眼,身子稍微向後傾斜一些,壓低聲音,驚歎道。“王爺,所說的可是真的?!”
“難道,老九叔還信不過本王?!以你對本王的了解,會作假不成?”玄黎堂微皺眉,拿出王爺的威嚴反問老九叔。老九叔一聽,連忙拱手鞠躬認錯道。“老奴不敢!隻是有點訝異罷了。王爺,您這是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他現在暫時還沒個詳細計劃,畢竟如今要緊的是血魂堂的事情,南小白真實身份的查證,得要往後延遲了。
西廂房裏,南小白拿著銅鏡,盯著鏡子中那個黃色模糊的麵容。擦傷的地方,紅腫不已,特別是鼻尖,紅的跟個小醜的鼻子一樣了。她放聲哀歎起來,“啊……毀容了,毀容了……。”
說完,她放下銅鏡,哭喪著臉,趴在桌子上,無聊著。此時小司拿著藥膏,走進西廂房,將藥膏擺在南小白眼前,說。“南兒小姐,該上藥了,不然這留下傷疤可不好!”
一聽說會留下傷疤的,南小白立即起身,撩額發閉上眼睛,仰麵對著小司。一副待宰的羔羊模樣,還那麼大義凜然,說。“來吧,輕點啊!”
小司對於南小白如此開放,如此信任的,有些不適應了。他吞吞吐吐一說,“啊?嗬嗬,好,好吧!”
語畢後,小司手裏拽著藥膏,望著麵前,南小白這細嫩肌膚,標準鵝蛋小臉,淺色柳葉眉,卷翹睫毛,水蜜桃一樣的唇,他的心,重重跳躍了一下,血液立即沸騰。
熱乎了周身,臉紅起來了。遲遲還未有藥膏上臉的感覺,南小白睜眼,杏核的水靈眼睛,清澈而又明鏡,映襯出小司此刻的麵紅。鄙視道。“臉紅什麼呀?真是的,拿來吧。自己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