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梧桐寂寞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
清脆淒婉女音,高歌嘹亮,那一聲聲宛如哽咽的痛,讓聽者都覺得是一種寂寞無奈。傳入屋內,使得正準備運功調息的玄黎堂,收起了架勢,百玄鬼子也跟著停下手裏的活,和他一同站在前院,遙望著南小白的個人演唱。
“三哥,這妮子……。”
“什麼妮子,叫南小白。說不定,還能成你嫂子。說話客氣點!”
“呃,三哥。你這是準備要納她為妃嗎?”
妃?玄黎堂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百玄鬼子見他沒有應話,心下揣測幾分,也能猜出個一二來。他拍拍玄黎堂的肩頭,勸言。“哎,三哥。你,好自為之吧。我看皇兄是不可能同意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山野女子一枚,能配的上三哥這個堂堂仙樓國,閑王的身份嘛!”
“會同意的,你三哥我,何時候有得不到的東西呢。嗬嗬!”玄黎堂冷笑,眼裏全是南小白嬌柔倩影,在橘紅薄霧下的盡顯楚楚可憐,好想讓人疼惜。
南小白此刻並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對話,更是不知道她自己已經陷入了閑王玄黎堂的獵物範圍圈內。
繁雜的心情,經過昨日的宣泄,南小白是感覺好多了。她百般無聊的趴在竹屋外的桌子上,玩弄眼前的淺青色茶杯,腦子裏一片空白。
忽,一隻好看的大手,進入了她木訥的視線裏,東倒西歪的茶杯,被一個個拿走,放回原處。南小白一驚,緊忙起身望去。原來是玄黎堂,換了身衣衫,顏色淡雅的長袍,甚是飄逸,腰間的玉佩流蘇,也是好看的。
唯獨秀發,像是故意打理過的了,一個小發髻,別有心思的掛在腦後中下的位置,上麵還插著木簪子。玄黎堂把杯子放好後,悠然坐下,淺淺一笑,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南小白的腦門,道:“南兒,你又在想什麼出神了呢?”
“啊?沒什麼,沒什麼。”南小白捂著被打疼的腦袋,悻悻收回視線,身子不經意間往邊上挪去一點,無了下文。兩人在的空間,為何如今顯得比昨日還要尷尬呢。恰巧百玄鬼子身背簍筐,腰間掛著匕首,手裏提著小鋤頭,走入了他們之間,他平靜看了南小白一眼,後對玄黎堂說。“三哥,我去後山采些蘆蘭回來。你就先運功調息,把隱藏的那點毒性逼出來好了。”
“好。”玄黎堂點頭平淡答話,南小白見這個機會,立馬插話道:“等等,我也要去。我不要跟這個妖孽,呆在同一個屋簷下,不然就算我有九條命,不夠自己原地滿血複活。”
妖孽?!南兒,你是這麼看我的嗎?玄黎堂一怔,麵上無任何喜怒情緒,然百玄鬼子清楚他內心的感受,他眉毛一高一低的看著揚言也要跟著去的南小白,覺得她會是累贅,麵露不悅之色,拒絕了。“算了吧。你一個弱女子,跟我進山。我還得要照顧你呢,麻煩!”
麻煩的確是一回事,更麻煩的是生怕他自己保護了她的安全,玄黎堂一定會用眼神殺死他的。他不才不要攬個麻煩上身呢。說完,利索轉身就走。南小白見了,著急大步跟上,央求言。“就帶著我吧。呆在屋子裏,我怪無聊的。”
“哎,你這妮子。不去好好侍候我三哥,反而跟我上山作甚?”百玄鬼子不耐煩了,大聲反問之。
南小白斜眼看了身後的玄黎堂一眼,心暗道,誰要侍候那妖孽了。她跟緊其後,伸手就拽著百玄鬼子的腰帶上的流蘇繩,嬌嗔著。“嗯,遊玩,遊玩。嗬嗬。”
遊玩?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的簡單。百玄鬼子無奈深呼吸一會兒,抽回流蘇繩,整理一番,直視前方的小路。歎氣無奈應答。“好吧!不過,我可不會保證你的任何生命安全。在林子,被咬了,被吃了,我可不管。”
“好!”南小白爽快答應,蹦躂蹦躂走到百玄鬼子前頭,像是要開路的樣子。百玄鬼子鄙夷得盯著前頭自娛自樂的南小白,一步步進去了山裏。留下玄黎堂一人,稍顯孤獨。他起身雙眼注視了南小白離開的方向。
神情寫滿了無限的擔心,無限的焦慮。內心期許著,但願鬼子能看護好南兒吧!風輕雲靜,小小竹屋,滿是清幽氣息。咯噠一聲,一黑影冒出,單膝跪地,手裏還多了包袱。玄黎堂微低頭,問之。“回來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是,王爺。”小司低沉應答一聲,不曾敢抬起身子,又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