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怡錯愕,她費力地咀嚼著江華凱的話,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隻是想起了唐翼臨走前的叮囑:“假如有人欺負小雪就告訴唐雲峰”,就給唐雲峰發了個短信,結果,就那麼快嗎?不愧是特警隊長,辦事效率就是不一般,隻是,看著眼前這位,怎麼絲毫都沒有剛被修理過的痕跡。
而愣神間,江華凱卻已繞道緊貼上了冷雪,他探尋地意味深幽地俯視著麵前這個越來越挑戰他強烈好奇心的貌似柔弱,現在好似依然處在雲裏霧裏,呆呆地瞪向他,狀似無辜無助的少女,緩緩地抬起右手,托起她的下巴:“沒看出來,你還真夠大牌的,我今生隻聽說過護花使者,你倒讓我開眼了,讓我見識了這世上竟然還有護花使團的陣容,”江華凱盯著冷雪,一字一字無任何情感地從口中蹦出,“而且,還是特警部隊的!”咬牙切齒,狠狠地發泄完,卻又很快地,在冷雪還驚魂未定之時,一抹溫柔又奇跡般閃現在他的眼底,他低頭湊近冷雪的眼睛,用他那磁性的暗啞的足以亂人心誌的聲音低語:“我說,小綿羊,你是不是該撫慰撫慰這個為了你慘遭圍攻的不幸的人呀?”
冷雪無語,整張臉又漲的通紅,麵對這個又酷又帥卻又狂放不羈油腔滑調的男性,她又不知所錯了,他怎麼能在人家正為他擔憂愧疚的要死的時候驟然來個180度大轉彎,又變成一個嬉皮笑臉的流氓大無賴,看來,她又需要重新考慮自己現實中的初戀對象了,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實在和她就不是一個級別,她感覺自己根本就玩不起。隻是,他所說的圍攻之事如果屬實的話,那麼那個人更可怕,想來他現在應該還坐在開往新疆的火車上,卻依然操控她的一切,而現在,麵對被蒙在鼓裏,一再極力庇護她的汪子怡,又叫她情何以堪?那麼,為了這份珍貴的姐妹情誼,又難得遇上一個敢於挑釁唐少威嚇的除了孟浪,(而且,也許美國人都是如此吧?)其他各方麵都頂級優秀的男性,她是否真該鋌而走險,送羊入虎口?
看著冷雪依然迷茫又似擔憂又似驚惶的可憐樣兒,江華凱的心沒來由的一軟,放開冷雪的下巴,愛憐地揉著她的秀發,噗嗤笑了:“放心吧,小娘子,你老公我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向來打遍天下無敵手,如若連那群肖小之輩都解決不了,還有何顏麵來追你?隻是,”江華凱又頓了頓,雙眼透視著她,若有所思:“可不要告訴我,那群人是你派遣的?”他的神情尤為複雜,有信任、有疑慮,但更多的是期待。
冷雪依舊呆愣在門前,被江華凱一忽兒憤怒,一忽兒輕薄,一忽兒戲謔,一忽兒深情,一忽兒憂慮直晃悠的大腦短路,好大一會兒,她才晃過神來,深深地呼吸,好似奔赴戰場的義士,抬頭挺胸,卻依然似底氣不足地、小心翼翼地、目光躲閃著看向江華凱,用微小卻毅然決然的聲音說:“我想過了,隻要你能尊重我,我就和你交往!”
聲音很小,卻如晴天驚雷,江華凱在失神之後俊眸呆滯,之後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審視了她片刻,繼而擁她入懷;汪子怡在失神之後瞠目結舌,之後好似不認識冷雪一樣瞪視著她良久,繼而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