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不忘初心(2 / 2)

薛忠孝連連點頭,下定決心說道,“下官知道顧家與你們洛家莊因官銀一事結了怨,那玉佩是顧淩寒主動送給下官的,你們要是想殺就去殺顧淩寒好了,饒了下官一命吧!”

聽聞此話,洛天的心裏剛剛生出來的對薛忠孝的愧疚感立即消失得幹幹淨淨,他平生最瞧不起那些既沒有骨氣又總是懷著壞心眼兒把別人推到刀口上的人,這種暗裏壞的人比那種明裏壞的更低級,更讓人討厭。

所以洛天幾乎是同時間就伸出了拳頭,打在薛忠孝的腹部。

“哎唷!”薛忠孝疼得捂著肚子滿地打滾。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挨打,也算是一種人生新體驗。

洛心沒有想到洛天真的會出手,所以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他。

洛天還想接著打下去,洛心說道,“小天,別打了。薛忠孝的父親和祖父都曾經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也全都戰死沙場,就憑這一點我們在道義上也不能對薛忠孝太刻薄。”

洛天知道自家大哥最敬重那些戰死沙場為朝廷捐軀的人,所以他收起拳頭,“好吧,我聽大哥的。”

洛心走到薛忠孝的麵前,不出意外又看到他在瑟瑟發抖,果然是聳包一個。

掩著心裏的鄙視,洛心問道,“薛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大人如實解答。”

薛忠孝依舊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唧,洛心也不管他,照樣問道,“在下聽聞當年薛大人的祖父以及父親為朝廷打下了半壁江上,先皇為了犒賞他們安定軍心,特意準許薛家世世代代的後人掌管一塊調兵令牌,以示殊榮。可否請薛大人告知,這傳言有幾分真假?”

聽到調兵令牌,薛忠孝也不哼哼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衝著洛天和洛心吼,“我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所有人都想要這塊令牌,你們全都做夢去吧!這令牌世世代代都隻能是我們薛家的!”

“所有人?”洛心猜得不錯,顧淩寒和顧繼學恐怕早已先他們一步找上門了。爹和娘恐怕就是被他們父子其中一人派屬下劫走的,洛心他們兄弟兩個剛從顧淩寒那裏出來,可以肯定他還沒來得及出手,那麼由此推斷,出手的人是顧繼學。

洛天問道,“所以說,令牌還在你的手裏?”

薛忠孝的聲音又高了幾度,“那是自然!我薛忠孝就算再沒用,也不至於連一塊令牌都守不住!”這話裏話外,竟是多了幾分自豪和驕傲。

洛天撇嘴,怪不得顧淩寒和顧繼學都沒有直接把令牌搶走。薛忠孝這種人殺也殺不得,若此時就把令牌搶走,一定會被他嚷嚷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被搶的事情,那麼他們造反這種雖然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實就會被拋在明麵上,他們就不得不在尚未準備好的情況下提前行動,這樣一來風險則大多了。不過好在薛忠孝夠蠢夠笨,還能死守著令牌,在一切事情被安排妥當之前,他的確是一個看守令牌的好選擇。

“你過來。”洛天對薛忠孝勾了勾手指,笑著說道,“薛大人誤會我們了,調兵令牌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薛大人難道忘記了嗎,我們是來接父母親離開的。”

薛忠孝看著洛天的笑容看呆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於是放心地走到洛天的跟前,連剛才被打了一拳的疼痛也忘記了。

洛天把手放在薛忠孝肥嘟嘟的肩膀上,低聲說道,“薛大人不是想看守好自家的調兵令牌嗎?我來教大人一個辦法如何?”

薛忠孝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是這樣的。”洛天說道,“不管明裏暗裏,我和大哥離開後一定會有人找上門,他們隻是來確定消息的,暫時不會搶你的令牌,但是等他們離開半個時辰之後,你要吵吵鬧鬧的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令牌丟了。明白嗎?”

薛忠孝搖頭,“不明白。”

洛天皺眉,笨蛋就是笨蛋,若是世間之人都如席大哥那般聰明該有多好。

洛天耐著心思解釋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丟了,他們就不會再來找你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薛忠孝想了許久,終於恍然大悟,“是這樣,就是這樣!我稍後就按洛少爺說的辦!”

洛天笑了,然後招呼洛心,“大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