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零、永不相見(2 / 2)

黃錦和藍果立即問道,“主上怎麼會受了內傷?何人所致?”

秦懷苦搖頭道,“我也不知。”

洛心看著眼前院落裏的風景,想到洛希,不知他回來之後發現青風不見了會不會發瘋;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想到季經臣,月圓人難圓說的不就是此時的他們嗎;閉上眼睛,又能想到洛天、爹和娘,腦海裏他們的音容笑貌不知何時竟變得如此模糊……

唉,洛心不禁歎了一口氣,然後打開門說道,“我和你們一道回同塵園。”

秦懷苦說道,“主上和洛天少爺此時都不在同塵園裏,諸位跟緊,我帶你們去。”

兩盞茶的功夫後,幾個人跟著秦懷苦來到一座樓宇的麵前。

指著樓宇最頂層的閣樓,秦懷苦說道,“主上和洛天少爺就在那裏。”

黃錦說道,“雖然我們同為主上的人,但我一直都沒問過懷苦究竟協管哪一方麵,如今很是好奇。”

“這個我不方便說,我帶你們來這裏已經算是壞了規矩。”他們之間一直各司其職,互不幹擾,若需要配合的話則全部聽令於席空,所以各個環節的保密性很高,不容易滋生叛徒,這也是他們的勢力愈加壯大外人卻很少知道的原因。

黃錦表示理解,“是我逾矩了。勞煩懷苦為五弟準備一間屋子,我擔心他體內的毒性沒有被祛除幹淨,所以需要仔細檢查方可安心。”

“隨我來。”秦懷苦向守門人出示令牌,然後帶著幾個人進入樓宇。

樓宇裏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經書,洛心猜測到,“這裏莫非是哪座寺廟的藏經樓?”

秦懷苦點頭,“洛少爺猜得不錯。這裏的確是藏經閣,所屬青山寺廟,但是這裏卻與青山相隔甚遠。”

藍果不解,“這是為何?”

“雖說有山必有廟,但是青山太過高聳險峻,所以先人在建寺時隻能把主廟宇建在那裏,供奉天神;然後又建了一座院落供修行的和尚住宿。除此之外,青山上便再也開拓不出半方土地來了。無奈之下,先人隻能把供奉其他菩薩的廟宇建在別處,而藏經閣的建址則被選在了這裏。”

洛心伸手拂拭那些經書,果不其然發現上麵全是灰塵,“這些書是多久沒被人清理過了?”

秦懷苦說道,“藏經閣離青山太遠,所以這裏所藏的都是那種過了幾百年也不會被人想起來的經書。青山寺規定每隔五年一清理,如今離上次清理已有六年了,那些和尚怕是已經把這裏給忘了。”

黃錦突然說道,“辛苦你了。”

“嗯?何意?”

“距離上次清理已有六年,既然你記得如此清楚,說明你已經守著這座藏經樓不止六年,所以應該被我們表一聲‘辛苦了’。”

秦懷苦哈哈大笑起來,“你一說辛苦,我倒想起自家兄長來了。我們兩個不辛苦一些,實在對不住爹和娘起的這名字。”

秦懷苦的自嘲很有意思,幾個人都被逗笑了。

洛天正在睡覺,聽到幾個人的笑聲就醒了,然後走下閣樓看到被黃錦抱著進屋的青風時不自覺地說道,“把人救回來就好。”

洛心的身體猛地一顫,剛剛被秦懷苦的自嘲逗得嘴角上揚露出來的微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哥,你怎麼了?”洛天挽著洛心的手臂,順手替他把了脈,“無內傷。看來大哥與二哥相處得很好。”

“嗯。”洛心給了洛天一個擁抱,“小天,我累了。不管什麼事都留到明日再說吧。”

“好。”洛天感覺到大哥的情緒很低落,甚至有些絕望,所以便不拿瑣事煩他。

藍果請洛天給青風診治,在把脈之後,洛天說道,“你們確定青風被下毒了?可是脈象上顯示他隻是體虛,再加之情緒波動激烈導致氣血攻心而已。若說是內傷,他倒是還有一些,吐出的那口血正是體內的淤血,能夠吐出說明人已無大礙。”

“怎麼會是這樣?”黃錦不信,“那為何我按壓五弟的腹部,他會如此疼痛?”

洛天掀開青風的衣衫,看到他的腹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有些咬痕上麵還帶著剛剛結好的血疤。

結果很明顯,他們全都被詭計多端的薑癸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