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沒有住院。
開大擺當的兩夫妻男的傷的比較重,肋骨斷了三根,女的沒有什麼問題。
洪琪說,那群小混混是聚眾賭博,贏錢的人贏了錢跑了,剩下幾個倒黴蛋子輸了錢,想吃霸王餐。
我問:“其中一個人特別囂張,吃飯不給錢就算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也太囂張點了。”
“哦,你說的那個是縣公安局一個副局長的兒子,平時囂張慣了。”洪琪說。
“那這次怎麼處理他們?”
“該賠償的賠償,該拘留的拘留,局長公子也不例外。”洪琪說。
“用刀捅我的那個怎麼處理?”我對差點要了我的命根子的小混混格外惱恨,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哦,那家夥就慘了,持械傷人,而且還傷了我的兄弟,你想我還能輕饒了他。”
“我說你們青平的治安也成問題,有必要整治整治了。”
“嗬嗬,說著說著你就上升到政治高度了,有進步啊。”洪琪笑道。
“行了,別取笑我了,明天我就回去,不敢再待在青平了。”
“你半夜三更亂跑,能怨得了誰?吃完飯不走非要惹事,能怨得了誰?”
“要不是碰上我,開大擺當的兩夫妻就白白挨頓打?”
“天下不平事多了去了,你能都管得過來?”
“至少我盡力就無愧於心了。”
“好吧,你有一副菩薩心腸,悲天憫人,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那混子要是一刀結果了你的小命,你值不值?你的家人有多大損失?政府又多大損失?”洪琪問。
“可是路見不平難道我們救不管不問?”我反問。
“做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一時腦袋一熱什麼都不顧。記住,你現在是黨和政府的幹部,你身上擔負著重任,你不是一個普通百姓。要知道,國家培養一個合格的幹部有多不容易。”
洪琪的話給我觸動很深,我想了半夜,看來真的是我魯莽了。
次日,我睡了個懶覺。出門時,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劉秘書,我是公安局的嚴剛,實在是對不住啊,我沒管教好孩子,孩子衝撞了你,還請你大人大量放過他這一回吧,畢竟他還小。”
來人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看來他是來求情的。我急於脫身,不想跟他囉嗦:“這事你找我沒用,又不是我處理的。”
“我是想請你原諒他,隻要你在洪縣長麵前說一句話就行了,這是我一點意思,為你壓壓驚。”嚴剛說著塞給我一個信封。
我拉下臉,推開了他的手:“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了,這事我管不了,我跟你們縣長打電話也沒用。”說完,我丟下嚴剛快步離開了。
嚴剛無助的站在那裏,我突然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又折回對嚴剛說:“這個電話我可以打,不過你要好好管教令公子,還要好好補償開大擺當的那對夫婦。”
嚴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當著他的麵給洪琪打了電話,嚴剛感激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