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是誰,叫什麼名字?”洪秀全和幾個跟來的人也隨聲附和。
“他是咱們這個洪山區警察分局局長的兒子!叫段宏。”範宇隨即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事等一會再說!”程大海雖然嫉惡如仇,但卻知道警察局長是自己和這些窮苦人絕對惹不起的,他不是不想為劉小唐討個說法,是他真的討不回說法。
包括洪秀全的其他人也沉默了,他們是一些沒有任何背景,靠力氣吃飯的窮人,如果對方是一個平常人,他們大可以去理論,就算是因此打架也無所謂,可人家是警察局長的公子,警察局長,多大的官啊,他們根本想象不出他們有什麼能力去找人家理論。
這是一件他們根本無法把握和左右的事,常年生活在社會底層,讓他們對權勢有一種天然的恐懼,這不是因為他們懦弱,不是他們膽小怕事,也不是他們冷血無情,是他們真的沒有能力和手段與這些大人物去鬥。不鬥,隻是吃了啞巴虧,失去的也許不過是一條腿,可去鬥,也許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一條腿了。
這正是這些人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他們太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了,他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卻不能不要自己親人的命,有太多的經曆讓他們相信,與權勢鬥爭,失去了不僅僅是自己的命,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忍讓!除了低頭忍讓,還有別的法子嗎?沒有,沒有的!程大海眉頭緊身,心中很痛很苦,可他卻沒有法子,他走到劉達麵前,沒有隱瞞。
“哎,這孩子不爭氣啊!為了一個女人……哎!”劉達幾乎未加思考就放棄了尋仇的想法,將埋怨落在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身上,他有什麼辦法,有嗎?沒有,真的沒有。
程大海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白小白麵前,拍了拍他的肩頭,苦笑道:“這就是現實,殘酷而無法改變,你如今走出了這種殘酷,一定要好好把握。”
白小白沒有說話,這一切他已經都聽到了,他沒有做什麼過激的反應是怕嚇著這裏的人,正如程大海所言,這是個殘酷而無法改變的現實。
“我知道了!”白小白覺得自己必須要成為大官,隻有成為大官才能幫助這些人,他進入軍官學校的想法更堅決了。
他離開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沒有和妞妞告別,他走在首都寬闊的馬路上,看著四周高樓大廈繁華景象,與棚戶區產生的強烈反差讓他很痛苦,都是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區別,這就是聯邦所追求的自由和平等嗎?自由在哪裏,平等在哪裏,在富人和權貴那裏!
白小白真想去找那個將劉小唐打傷的混蛋,好好修理他一番,可如果現在就去,也許會引起警察局長懷疑,給劉家帶來難以承受的災難。他到不怕他自己受到牽連,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白小白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他必須要報複,隻是他需要時間找到一個看上去很合理,不會讓警察局長懷疑劉家的辦法。這個仇一定要報!必須要討個說法!
就在白小白下定決心的時候,電話鈴響了,電話是愛麗絲打過來的,愛麗絲告訴他總統要在晚上接見他。
“一定要進軍官學校。即便坎貝爾不高興,也要說!”白小白的倔強和劉小唐的事讓他根本不會再對這件事做什麼分析和考慮,他決定當麵和總統提出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