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嵐是怎麼知道我和她相談甚歡的?”殿下一挑眉頭,看向我道。
“采薇仙子不是都說了嗎?殿下不僅教她認牡丹,連牡丹的來曆、習性及種植要點都和她說了,這不是相談甚歡是什麼?”我忍著一絲笑道。
“清嵐,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隻好找些我擅長的話來避免尷尬了,這應該不是正確的相處之道,我聽說俗世間的戀人,都是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殿下蹙著眉,有些迷惑的說道。
“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這該不會又是從前那個小女子和你說的吧?”我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好奇怪,我想不起她是誰?可是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她和我說過的話來。”殿下還是有些不解地道。
“殿下,別多想了,近日我為你診脈,總覺得你體內還有一些隱藏的傷還未完全痊愈,我暫時還探不出來是在哪裏。還是請殿下莫要思慮過多,回去早些歇息才是。”我勸解道。
殿下點點頭,和我一塊回了璞微宮。
當夜,我修習一些心法就早早的上榻歇息,睡至半夜裏,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我一個激靈醒過來坐起身來,就聽得屋門被拍得嗵嗵響,雪凝的慌亂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
“嵐公子,嵐公子,快開門,殿下的突然頭痛難忍,你快去看一看!”
我一聽,心裏一沉,趕緊披上外衣,穿上鞋提了藥囊就開了門,門口的雪凝一臉焦急之色,都快哭出來了,我開口道:
“雪凝莫慌,一邊走一邊說殿下是什麼症狀。”
說完我就快步向院外走去,雪凝急忙跟過來,一路小跑著跟在我身邊,一邊開口說道:
“今日殿下從紫微宮回來,一直就有些悶悶不樂的,很早就歇息了。我和風芷伺候殿下睡下之後,就在外間歇下了。可到了後半夜,卻突然聽得殿下在內屋喊了一聲,我和風芷趕緊起身進去,卻看殿下躺在在榻上緊捂著頭,額上痛的全是汗珠。”
雪凝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下又道:
“我和風芷趕緊上前問殿下怎麼了,可殿下卻像突然不認識我們一樣,用力地將我們兩人推開,還將榻上的被子枕頭寢具全都扔到了地上,我和風芷上前拉住他時,殿下卻生氣異常,不僅將我們推倒,還將殿內的花瓶瓷器都砸了。我這時才起來嵐公了精通醫術來,趕緊來了潤珂齋。”
我一邊聽雪凝說著,一邊急急的趕到了殿下的寢宮。
一進門,就見屋內狼籍一片,殿下正閉著眼臉色蒼白地靠在榻上喘著粗氣,一旁邊的小仙侍風芷跪在一旁不知所措。我走上前,按住了殿下的手腕診脈。突然間殿下睜開眼看向我,手腕也掙脫開來,眼神戒備,口中冷冷地道:
“你是誰?想做什麼?”
“殿下,我是清嵐,來,將手給我,我給你診脈。”我盡量用柔和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口中軟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