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個混蛋小子,你給我站住!”一聲大喝響徹山穀,驚起了一群無辜的鳥獸。
“老頭你也別追了,小爺我不僅是練氣二層的高手,還是專業的符師,想追小爺還是再練兩年吧哈哈哈哈。。。”
一個空曠的山穀裏,一老一少一前一後的互相追趕著,跑在前麵的是個身穿道袍的少年,看年歲不過十八九的光景,一臉的憨厚善良,和剛才說的尖酸刻薄之語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他一邊跑,一邊從身上摸出一疊符紙來,口中念念有詞。
“本道符采用高仿符紙技術,效能僅比正版道符低兩成,是您出門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符紙,具體使用方式:貼在身上就行。”
少年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身後這位是個老頭有些道行,憑他練氣二層的修為也不至於被逼到用符的境地,都是錢啊!少年的心裏有些肉疼。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抽出來一張,貼在了腿上。
之間剛才還普普通通的符紙瞬間變亮,上麵每一筆符文都充盈著金光,嗖的一聲,少年已消失在塵土中。
那老者憤憤不平的跺著腳,卻也無可奈何,歎息一聲,搖著頭走了。
再說那個少年,狂奔了十裏路才喘著粗氣停下,定了定神,望著那一疊符紙欲哭無淚“小爺我真是敗家透頂,為了幾個包子浪費一張速符,那可是好幾晶啊!就這幾個包子,還不值半晶,虧大了,虧大了啊!”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還帶著懊喪的神情,仿佛被人放了血似的。
看看日頭已是不早,他將那疊符紙仔細疊好,然後放在貼肉的地方,拍了兩拍,滿意的走了。
少年名叫林東,是個孤兒,自幼被一個不知名的老道收養,很可惜,那個老道並不是傳說中那種隱世的高人,他隻是個普通的道士,守著祖師爺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地。
而林東自然不是傳說中的根骨奇佳的天才,他隻是因為一些令人蛋疼的原因被收養的,比如他會做飯。
沒錯,在林東五歲的時候失去了雙親,而他一路流浪加乞討輾轉來到了老道所在的道觀,看著可憐兮兮的林東,又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理念,給了林東一碗冷粥。沒想到林東竟然自己出去摸了幾把野菜進了灶房,沒過一會兒,香飄四溢。
老道士吸著鼻子進來,卻怎麼也想不通那隔壁二黃都不喜歡喝的冷粥突然這麼香。二黃就是隔壁鄰居家養的狗,雖是農家犬,卻也有些尊嚴,不好吃的絕對不吃。
老道本來就因為夥食不好而發愁,此時瞌睡有人送來了枕頭,自然順水推舟的把他留下了。兩人各取所需,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平日裏閑來無事,老道倒也教些粗鄙的練氣法門,不過他自己也就是練氣四層的水平,一來天賦有限,二來市麵上最多也就賣到四層練氣法決,再高了就要到道門中學習了。而道門對於像林東一樣的一般百姓來說,也隻是想想而已。
但世事多變,在林東十五歲的時候,老道吃的太猛,一口氣沒喘上來,兩腿一蹬,見了無量天尊。林東很是傷心了一陣,草草把老道埋在了道觀後麵的小土堆上。
想著想著便回到了道觀,說是道觀,其實就是主殿還像個樣子,據說是百年前建起來的,當時道觀香火鼎盛,自然修的宏偉了些,這些年逐漸敗落,疏於修繕,便成了現在的模樣。
熟門熟路的去主殿上了香,林東便回到了自己搭的茅草屋裏,雖說不像大殿那麼好,畢竟是自己住習慣的地方,不得不說人的習慣是可怕的。
林東此時正舒服的躺在全道觀唯一一張完好無損的床上,翻看著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封皮已經沒有了,隻有泛黃的書頁顯示著它古老的年齡,這是老道死後唯一的遺物,據說還是祖師爺留下來的,但是曆代館主卻無人能看懂,倒也不是多深奧,隻是沒人能把書拿正而已。
這本筆記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現在普遍流行的是符道,而這本筆記講得確是陣道,林東知道,陣一般都是大型的,而且隻有道門和有權勢的望族才能擁有,比如他所在的青菱山就屬於一個叫蒙族的小族的管轄之內,不過蒙族族風良好,也沒有什麼橫征暴斂一說,故而林東這種窮鬼也能活下去,若是去了鄰近的孟族,估計三天就會被稅收的傾家蕩產。
然而此刻林東臉色並不好,因為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快沒晶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