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臣,快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拉住徐西臣的手臂,張亦緋大聲喊起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你會坐牢的,西臣不要再打了。”
那個流氓被承受不住徐西臣的拳打腳踢,躺在地上呻吟著,徐西臣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腳在那個流氓的身上狂踢,流氓的臉上身上全是鮮血,看著流出來的紅色,徐西臣體內的興奮因子被激發出來,可憐那個流氓被他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綠頭發男見同伴一下就被人給踢倒在地上站不起來,幾腳下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他本著為同伴報仇的心裏,準備和徐西臣幹一架,卻被蕭沅康伸手攔住:“與其擔心你的同伴,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你他娘的給老子讓開!”綠頭發男把拳頭揮到蕭沅康的下巴骨上,來勢非常凶,蕭沅康的手比他的還要快,在離下巴骨隻有一厘米處,被生生擋住。
綠頭發男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無論他怎麼樣都動不了,他的耳邊想起“哢嚓”聲,似乎聽到骨頭的裂開的聲音,跟隨著鑽心的疼痛,讓綠頭發男狂叫了起來:“啊!疼死你爺爺的啦!靠你媽的B,快放開你爺爺我!”
咒罵聲沒有讓蕭沅康皺一下眉頭,他一腳踢到綠頭發男的肚子上,手肘甩到綠頭發男人的左臉頰,寒冷的聲音不斷地傳進綠頭發男的耳朵裏,盡管綠頭發男頭暈眼花,耳朵裏好像在打鼓,他還是聽到一兩句:“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你的手觸碰到那裏,我就叫你那裏變成碎片!”
綠頭發男人想求救已經發不出聲音,抱著頭躺在地上任由蕭沅康像甩臭蟲一樣,把他甩出幾米遠。
“沅康,不可以!”
張亦緋顧不上護住自己露出來的皮膚,一把抱住蕭沅康,仰起臉微笑道:“放過他們吧?他們死了對你們倆個都沒有好處。”
“亦緋。”撫摸著那潔白細滑的麵皮,蕭沅康凝視著依舊明媚的眼睛,聲音緩和,冷眸被融化,“他們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你還替他們求情嗎?”
“不是求情,而是要保護你和西臣啊!”那兩個討厭的流氓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為了他們,蕭沅康和徐西臣的人生蒙上汙點實在太冤枉了。
“保護我們?”徐西臣停下自己的動作,她說的不單單隻是蕭沅康,她的心還是有他的,也會擔心著他,也有想要保護他。
蕭沅康低垂眼簾,把她緊緊擁入懷中,“你讓我停下,我決不會再動手。”
徐西臣也聽到了他的話,望著緊緊相擁的兩人,眉頭打結,麵容鐵青,把手上被蹭到的血液擦掉,腳步沉重地向徐家別墅走去,眼角布滿哀傷,他為什麼不能替代蕭沅康在張亦緋心中的位置,他很恨沒有用的自己!
“你們回來啦?”
鍾昶黎關掉電視機,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徐西臣,扯出一個看著不是多好看的笑容,把目光越過徐西臣的肩膀,“小緋呢?”
“不知道!”徐西臣麵色凜冽,魅惑的眸子裏全是凶光,似乎想和鍾昶黎再打一架,他把頭一偏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麵,房門重重的關上之後,鍾昶黎疑惑地望著樓上徐西臣臥室的門,小聲揣測:“莫非沒有找到小緋?還是小緋跟著蕭沅康走了?”
正待鍾昶黎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蕭沅康與張亦緋一前一後進來,他的目光觸及到被什麼東西撕扯過的布條,鍾昶黎咬牙切齒地朝蕭沅康衝上來:“蕭沅康你個混蛋!”
“黎,快放手。”
知道鍾昶黎誤會了,張亦緋連忙攔住衝動的他,努力為蕭沅康辯解:“剛才在外麵遇到了兩個壞人,是他和西臣救了我。”
“壞人?”鍾昶黎狐疑地把目光從蕭沅康身上移到張亦緋的身上,“在那裏?我去教訓他們去!”
“昶黎,你安靜一下吧,那兩人已經得到了教訓了。”
張亦緋非常無奈地撓了一下頭發,她沒有力氣再去位鍾昶黎,疲憊地轉頭對蕭沅康說道:“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嗯!”蕭沅康非常配合地轉身就走,鍾昶黎把門關的死死的,想好好問問張亦緋發生了什麼事情,抬眼看到張亦緋那張疲憊的麵容,就不忍心再問,把想問出來的問題全部咽下肚子,隻化為一句話:“快回臥室休息吧。”
張亦緋點點頭,推開臥室的房門,把燈打開,關好門,想把身上破爛的衣服脫掉,轉身的刹那,她愣住了,她那潔白床上,悠閑地坐著一個穿著黑夜襯衣的男人,如夜一樣的眼睛,俊美有型的麵容,周身的氣質好像在宣布,他就是獨領黑夜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