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從蕭沅康的嘴巴裏輕鬆地講出來,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張亦緋連忙躲開了,倚著牆歪著頭瞅著他,“你就隻是和我講這些的嗎?”
銳利的冷眼飛上神彩,坐在小巧的布藝沙發裏,蕭沅康朝他伸了伸手,張亦緋拉進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麵,準備洗耳恭聽他接下來的話。
“撲哧”一笑,蕭沅康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緊張什麼呢?”和他談論事情,非要用這樣陌生的表情麼?
“我沒緊張。”她真的沒緊張,就是有點急而己。
不打算逗她,蕭沅康溫聲道來:“讓江懷仁陷入危機的是你吧?”一覺醒過來,關於江懷仁的話題從他的左耳進去右耳出來,然後反複穿梭,金融危機,江懷仁應該拚力掩飾,知道的自然也不多,倒底是誰紕漏出來的呢?他隻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張亦緋,他從江家開始,慢慢進來商界,這次回國辦服裝秀也不單單隻是辦完就回國外去。
“他說他不怕!”嫣然一笑,張亦緋露出淺笑:“我想看看他怕不怕,就把那張看著沒有多大用處的紙發給他們股東一人一份。”
“那你覺得,他怕了嗎?”
“似乎很淡定!”如果江懷仁著急,他早就會找她算帳了吧!
“要不要我幫忙,再推波助瀾一下啊?”蕭沅康想會更有趣,讓這場遊戲正式拉開大幕。
“現在還不到時候!”抬眼望著他,張亦緋站立在床邊,手指輕點桌麵:“你不怕我對付完江家,再把矛頭指向你嗎?”
冷眸裏全是溫風,俊美有型的臉龐掛著微笑,蕭沅康站在張亦緋身後,輕輕從她背後環著她柔弱的纖腰,性感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我樂意之至!明確告訴你,隻要瑞麟還在我手上,你就奪不走!”
“你就這麼自信?”淡然笑了笑,張亦緋很貪戀地被他圈在懷中,倚著結實的胸膛,她感覺外麵即使再凶惡,都不再怕啦!
“不是自信,而是不想讓你辛苦。你要是想報複瑞麟集團,讓瑞麟去彌補你父母的死,不用你奪,我自會給你。”眼簾半垂,蕭沅康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真誠地說道:“可是,亦緋,要你掌管瑞麟集團著實辛苦,還不如我帶你去承擔!也許老天注定,讓我來陪伴你的一生!”
“你這樣說,我……”
張亦緋內心激動,話隻說了一半,被清脆的開門聲打斷了,屋子裏的兩人望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一臉驚訝的男人,足足對視一分鍾,奇怪的氣流變成雪加冰,從空中落地之後,站在門口的徐西臣冷冷地指著屋裏的兩個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緋緋,給我解釋!”
“姓徐的,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拉開呆住的張亦緋,蕭沅康朝前走了兩步,“我們之間,外人是不能插入!”
“外人?”徐西臣冷笑起來,不去接蕭沅康的話,而是徑直走到張亦緋的麵前,握住她的肩膀,心在痛,眼在燒,親眼看到的事實,他想不相信都欺騙不了自己。
“西臣,我……”她要怎樣解釋呢?不對,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向徐西臣的解釋呢?可是,西臣就像她的至親一樣,她無法忽視西臣的存在,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西臣,我回來他就在這裏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不是有意?嗬嗬!!!手鬆無力地滑過她的肩膀,徐西臣一點點後退,望著潔白美麗的麵容,他眼中的悲哀氣息感染著張亦緋,講出來的話,讓張亦緋很是難過,“你不要再騙我啦!”
“西臣,對不起,我不給你說,就怕你誤會。”一時間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好。
站在一邊的蕭沅康不緊不慢地扯出惡魔笑容:“她騙你什麼啦?徐西臣,我來看我的老婆關你什麼事情?”
“她不是你老婆!”
這六個字幾乎是吼叫出來,徐西臣一把握住蕭沅康的衣領,魅惑的眼睛盯著他的冷眸,想從他的冷潭裏讀出他的最終目地,另他很失望的是,蕭沅康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那雙永遠不會著火的眸子永遠隻會平靜!
“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說是,就是!”蕭沅康甩開徐西臣的手指,厭惡地整握皺的衣服,把頭扭向一臉焦急的張亦緋:“你還打算住在這裏多久?衡水別墅才是你的家!”
“你們不要再爭了!”
她逃不過喧囂與爭吵,這兩個男人一見麵總是爭執她是誰的,好不容易可以靜下心來思考,邁出她回國最終目的的第一步,推開還想爭吵的兩個男人,她快速走到門邊,丟下一句話:“我把這裏讓給你們!”
樓下,正在安心舒服地看電視的鍾昶黎,看見張亦緋跑出這棟房子,心下奇怪,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又看到,兩隻如鬥敗了的公雞的男人一前一後下樓來,其中一個很不受他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