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康!”她驚心地連忙鎖上房門,把聲音壓的很低,“你從那裏冒出來的?”
冷眸抬起,望著她隨便的居家姿態,整個沉下的心被飄起來,手指滑過微張的紅唇,彎下身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在床上,修長的身軀覆蓋她的身上,支撐著雙臂,溫柔道:“我想來,你作為誰還阻擋得了?”
“從窗戶口爬上來的嗎?”她的腦袋亂了,胡亂地猜測,幻想一下蕭沅康從陽台上爬上來的樣子,“撲哧”笑出聲來。
“我沒爬,你笑什麼?”從她身上站起身,坐在旁邊,翹起腳埋怨道:“你就住在這種破地方啊?床真是短的可以。”
坐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張亦緋探頭望過去,隻見他把腳伸到床的邊沿,沒奈何地說道:“你家床大,就請回吧!”
“我隻說床短而己,可沒有說他們家的地板短啊!”蕭沅康抓起被子扔到地板上,鬆了鬆襯衣最上麵的那個扣子。
見他一副要安營紮寨的架勢,張亦緋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你把我的被子拾起來!你有家,還有一個舒服無比的大床,你幹什麼要在這裏待著啊!”
停下手中的動作,蕭沅康勾起眼睛,曖昧地朝她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家有一個很舒服的大床啊?”
意示到自己失言,張亦緋捂住嘴巴,強硬地推開他,把被子拾起來,指著陽台冷冷地說道:“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然我叫人啦!你也知道在這棟樓裏,有三個很厲害的男人。”
“你是說徐西臣?李謹?還是那個叫人很不爽的鍾昶黎啊?”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紅唇之上小啄一口,努力克製身體,下到地上,爽朗地說道:“你說,我一對三,會不會贏?”
“你會被打的很慘!”她給他得出這麼一個概論。
“如果我被打的很慘,你會為我求請嗎?”蕭沅康凝視著她的眼睛,她的麵容有一瞬間的怔忡,他輕鬆笑了笑:“不會,是嗎?我傷害過你,應該巴不得我被打吧?”
“不!”張亦緋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正色道:“如果那一天,你被別人欺負了,我會毫不猶豫地向那人反擊,直到我沒有力氣為止!”
“真的麼?”胸腔裏好像有一團熱騰騰的氣體在上升,想帶著他輕飄飄的身體一起飛翔。蕭沅康激動地把她緊緊地摟在胸前,好一會兒才鬆,輕輕地撫摸著美麗的臉龐,溫柔含情地說道:“我不會有那麼一天!就算有,我也不要告訴你,讓你和我一起承受,我寧願一個人。”
“沅康。”輕輕地喊著他,張亦緋搖著頭:“你說的對,不會有那麼一天。”
“嗯!”蕭沅康輕柔地親吻她的眼睛,把冒出來的淚珠吸吮掉,這種鹹鹹的味道,是為他而出。
次日,早晨。
張亦緋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她連忙坐起身,揉著鬆惺的睡眼,下床去開門,手剛碰到門把,心裏一驚,回頭望著地板上,她尋找那抺熟悉的身影,地板上的被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放回了床上,而蕭沅康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打開門就看到徐西臣手裏拿著報紙,焦急地望著她,不等她問便開口對她快速講道:“江懷仁遇到麻煩啦!”
“真的嗎?”她一把奪過報紙,看到上版頭上那行大字:江氏集團陷入危機,各大股東召開緊急會議。
下麵一行小字:公司內部資金被大量挪用,合作商要求終止合約,江氏麵臨破產!
“你好像很高興?”李謹從徐西臣的身後冒出頭。
張亦緋折疊好報紙,衝李謹笑道:“還不是你幫的忙啊!沒有你那張紙片,事情還真不好辦!”
“這麼說,是你做的!”徐西臣明白了,他走進房內,關上好門小聲問道:“你打算正式出手了麼?”
“你覺得我還要坐以待斃嗎?”她回來就是要報仇,看著她的仇人一個個被她擊垮!
“接下要怎麼做?”他想知道能不能幫到她。
“先讓他們鬧一會兒,西臣,我需要大量的資金。”
“你要收購江氏?”徐西臣驚訝地問道,江氏雖然不大,但是,也不是誰想吞就吞的!
“不是,我要買他們的股份,不要透露出我的名字,江懷仁最這玩隱蔽,這一些我就和他玩一回!”張亦緋冷漠地笑了笑:“你能幫我嗎?”
徐西臣點點頭,雖然他覺得張亦緋有點狠,但是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和江懷仁對她父母做的事情,她算是客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