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天的聲音總能安慰人心,周亦緋抹掉眼角流出來的淚珠,心裏堵的難受,想大聲哭,又想大聲喊叫,目光一直看著在她前麵走著的身影,英挺的身軀是那要的堅決,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心裏湧起莫名的失落感。
大概有著幾分鍾,周亦緋他們倆與徐西臣回合,在李謹導航儀的幫助下終於不負眾望下山,結束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爬山遊戲。
四個人回到酒店,不約而同的點餐,一天了,到了晚上九點多才吃上飯這是多麼不容易啊!徐西臣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把東西吃完之後,大腦似乎有了思考的能力,想到一件還沒解決的事情,魅惑的眼眸落到悠閑躺在紅色沙發裏李謹身上,一個勁的笑。
李謹也感覺到了,他就是死也不睜開眼,裝睡!徐西臣還在笑,他拉進了與李謹之間的距離,學著李謹對付他的那一招,支開兩隻手指,硬是把李謹的眼睛給拉開一條縫,惱火的衝著李謹大喊:“你小子什麼時候把跟蹤器放在我身上的?要是解釋不清楚,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李謹深知這一關不好過,他坐正身體,訕訕笑:“我最好最鐵的大哥,你聽我給你解釋啊,你想一想,要不是我的跟蹤器,你能這麼快從山上下來嗎?這都是我的跟蹤器的功勞。”這人怎麼過河就拆橋啊?自己也是為他著想啊!
“是麼?那我還得感謝你哈,真是太感謝你啦李謹,要不是你大哥我就困死在山上,都是托你小子的福分,要不要我磕頭感謝你啊?”
徐西臣很生氣,他把跟蹤器扔進大海裏,站在窗戶邊瞅著一臉不自然的李謹,如果李謹不說出來什麼時候放的,李謹以後i不會有好日子過啦!
“沒……別介……大哥,小弟也是為你著想,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李謹連忙擺手,讓徐西臣跪地磕頭,他可沒膽量受啊!
“說,什麼時候放在我身上的?多久啦?”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到李謹身上,徐西臣隻要一想到他之前的行蹤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他就想把李謹活剝了!
看著那恐怖的光芒,李謹後退兩步,不舒服地站在沙發後麵,以免接下來的話會被徐西臣的怒火給燒到。
“你還記得在酒店裏遇到蕭沅康的那次吧?我怕蕭沅康會找你麻煩,就隨手放在你身上了……”
“你小子……”徐西臣挪動腳步,指著李謹說道:“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啊……”
“大哥,我都講出來了,你就放過我這次吧?啊……”李謹眼疾手快,拉開離他最近的房門跑了出去,在黑夜裏如果有人在海灘邊,一定會看到追逐的兩個男人,一個口內還在求饒。
周亦緋與蕭沅康回到房間裏用完餐,雙雙坐在床上一言不發,蕭沅康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嘴裏,從兜裏拿出那個曾給他們帶來溫暖的打火機,點燃之後,透明的煙圈上升,屋子彌漫著嗆人的味道。
周亦緋起身去洗澡,打開淋浴頭,低著頭站在底下,任由溫和的水淋到她的身上,想著她與蕭沅康在山上說的每一句話,蕭沅康說的那句:不管我們下山之後,再發生什麼事情,亦緋請記住唯愛於心!
“咚咚”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想,望著模糊玻璃門外,那個同樣模糊的身影,她低低叫了一聲:“沅康。”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身體一僵,也低低地說道:“亦緋,我在山上說的話,你都可以忘記,但隻有一句,一定要深埋心底。”
周亦緋穿好浴袍,拉開房門,仰頭看著蕭沅康悲傷的臉,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湧到胸口的情感,一把抱住蕭沅康結實的腰間,低低地抽泣,她知道蕭沅康說的是那一句話,“唯愛於心”這四個字就好像是敲開她心門的鑰匙,把那一塊小小的地方顯示在世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