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他們的徐西臣與蕭沅康完全愣住,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那麼快就要不醒人事。徐西臣把自己銀色西裝鋪在地上,讓蘇笑天完全躺著,周亦緋嚇壞了拍著蘇笑天的臉大哭起來。
以蕭沅康的洞察力,他知道自己可能做錯了事,帶來了非常嚴重的後果。做為他的驕傲,就是他的錯,也不會承認。
“往回走吧,把蘇笑天送回去吧。”正要把蘇笑天攙扶起來,周亦緋瞪著紅紅的眼睛淩厲地瞅著他,蕭沅康眼中的光芒立馬暗淡,他知道周亦緋在生氣,也不想多說什麼。
“笑天他……笑天有病。”她不想再瞞著那兩個人,想把蘇笑天情況給他們說一下。
“費話,沒病能躺在地上嗎?”徐西臣拍拍著沒知覺的小臉,以為蘇笑天隻是中暑,從地上拾起楓葉當扇子,隨意地給他扇著。
蕭沅康默許徐西臣的話,他站在旁邊酷酷地抄著口袋,讓額前的劉海遮住他那雙結成冰的黑潭,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想怪我,罵我吼我,隨你便。”
聽了他的話,周亦緋“騰”地站起身,眼中冒著火光,抓住蕭沅康的衣領搖晃著,嘴裏大吼道:“笑天得的病是先天性心髒病,因為找不到可以移植的心髒,他的身體就一直拖著,撐著,我帶他來海邊,是想讓他能夠能開心一些,你們偏偏要跟來,偏偏要爬山。”
整座山,除去鳥叫聲,就是周亦緋淒涼的哭聲,捶著她的胸口責怪著自己:“都是我自以為是,嗚嗚,非但沒有讓他快樂一點,反而讓他的病發作了。”
徐西臣停止扇動,他瞅著躺地上很安靜的男孩,對這個才認識的男孩很同情,很惋惜。蕭沅康很是驚訝,任由周亦緋責怪他,看著她那充滿哀愁的麵容,心立馬就揪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抽泣的人兒,在心裏默默地對躺在地上的蘇笑天說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蘇笑天慢慢醒過來,見他們都一臉擔心地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睡著了嗎?嗬嗬,我怎麼會睡著呢?”
周亦緋見他醒過來,長長呼出一口氣,扶起他一點點向來時的路走著,“時間不早了,該回去啦。”這隻不過是一個理由,周亦緋知道蘇笑天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病,她也一直沒說。
“走到那裏了,怎麼越走越覺得林子更深了呢?”
四人走了半天,發現有些不對勁,上山的時候徐西臣看了一下表,他清楚的記得是上午九點多鍾,他現在看表已經是下午兩點,中間相差的時間可以說明他們四個迷了路。
迷了路!這個念頭進入四人的腦袋裏,讓本來很輕鬆的四人都繃起了弦,蘇笑天因為身體原因,臉色很是蒼白,全身最後的一點勁也用光了,在周亦緋的攙扶下,坐在一個不大的樹枝上休息,額頭的汗水打濕了潔白的襯衣,柔順的秀發貼在額頭上,從遠處看,就像樹林裏透著病態美的少年。
跟在他們後麵的蕭沅康,本來以為進到林子就把那個礙事的男人甩掉,一直到現在他還在計劃,他也看了看時候,臉色也轉變成陰雲天氣,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潮湧起來,看了看安靜的四周,他也意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上山的路是這條嗎?正峰集團總裁徐西臣,你的腦子不會這麼不好使吧?”因為回去的路是徐西臣走在前麵,他上山的時候,心裏光打著鬼主意,哪還會記得上山的路呢?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在前麵帶路的理由。
還說他?充滿魅惑的雙眸有些冷,徐西臣看了看四周的參天大樹,心裏火氣也不小,惡狠狠地瞅著蕭沅康說道:“不知道是我的腦子不好使,還是堪稱商業奇才的瑞麟集團蕭沅康總裁太聰明了,讓我們陷入迷路煩惱,竟然還有臉麵把錯怪到別人身上,不讓人佩服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