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別墅門在徐西臣驚愕間被打開了,他連忙迎了幾步,關切地看著周亦緋說道:“你沒事了嗎?幹嘛喝那麼多的酒呢?”
“我沒事。”感激地對徐西臣笑笑,眼睛望向外麵的黑色奔馳轎車,目光落到坐在裏麵身穿合體黑色襯衣的男人,那個男人偏著腦袋望著她,犀利的黑湖把她全身凍結。
徐西臣無奈地把鐵門打開,周亦緋一步步走向奔馳轎車,拉開車門快速坐了進去,她對徐西臣點頭道謝,蕭沅康起動車子,打著方向盤準備回衡水別墅。
衡水別墅。
房間裏漆黑一片,那盞懸置的高空中的馬蹄蓮琉璃大吊燈沒有要開的打算,真皮豪華沙發上有兩個人對坐著,黑暗裏兩個人的身影被吞沒,隻有那兩對眼睛特別明亮。
“向我道歉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幽深黑潭在黑夜裏鎖定在嬌柔身軀,蕭沅康看不清周亦緋在瑟瑟發抖,他唯我獨尊地翹著二郎腿,看著周亦緋的目光就像在看仆人一樣。
“為什麼?”明知理由,她還是問出口,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不會原諒!”就是這麼簡單,他蕭沅康決對不會原諒她和徐西臣有說有笑的在一起。
“你想怎麼做?”心裏緊張的要死,她不知道接下來會從蕭沅康嘴裏講出什麼驚人的話語,她隻知道哪一句她都不想聽到。
蕭沅康抬起眼眸,冷光閃動,語氣清涼:“作為我的妻子,你卻去私會別的男人,這還不算,竟然上了別人的床,你說你那一點符合妻子這個詞!”上了別人的床是蕭沅康獨自猜測的,他大叫的那會兒,她估計睡著了吧!
疲憊這個詞形容周亦緋再合適不過了,折騰了一天,突發情況不斷,她都努力一一接招,從進這棟別墅裏開始,她就想好好的休息。
現在,她必須聽到蕭沅康會對她怎麼樣?不然的話,即使躺下身也無法安生。
“對不起。”重重吸了一口涼氣,周亦緋有多麼不情願講出這句話啊!她心裏很不舒服,作為她的丈夫,公開帶著別的女人出現在公司裏,她丟了顏麵不說,回到家裏卻還要給他道歉。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啊!
很是受用地蕭沅康,捏著她的下巴,在黑暗裏深深凝視著那往純靜的湖水,上揚著薄唇貼進她那火熱的嘴角,被點燃了的身體繃的很緊,蕭沅康俯身把她壓倒在真皮沙發上,想進一步向她的全身探秘。
“唔……唔……”
心裏一陣惡心,周亦緋推開蕭沅康的胳膊,捂著嘴巴跑進衛生間裏幹嘔不止,討了個沒趣的蕭沅康冷著臉打開燈光,整間客廳被照的亮如白晝,他的胸腔裏全是黑暗,血液也變的冰冷許多。
夜裏,周亦緋昏昏沉沉中被人弄醒,她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俊美有型的臉,全身一下子像被冷風襲進,鮮活的血液凍結。
次日,是一個和諧的早上呢!
周亦緋敲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穿著家居服走到餐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兩口,目光落在聚精看財經報紙的男人身上。
合體黑色襯衣將他那完美矯健的身體裹住,裸露在外的皮膚很白,白的耀眼。慌忙遮住眼睛,她收回自己窺探的目光,閃身進了廚房。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早餐端上來。”強橫的話語讓人不爽,偏又不反駁,她麻利的舞動著鍋碗瓢勺,不一會兒,兩菜一湯就端在蕭沅康麵前,見他很自然地拿起碗筷,才緩了一口氣。
蕭沅康剛離開,她正準備收拾桌子,房門卻被打開了,她以為是蕭沅康不放心地折返,連忙放下盤碟迎了兩步:“沅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