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酒店,蕭沅康抿緊嘴唇推開一間房門,裏麵閑聊的兩人同時站起身,他死死瞅著徐西臣,冷洌的幽湖裏全是冰霜,俊美有型的容顏線條繃的很緊,他就像是正要發怒的凶獅,隻待別人攻擊他,他就可以一口咬斷敵人的咽喉。
徐西臣伸直了脖子越過蕭沅康,在他身後尋找著熟悉的身影,蕭沅康捕捉到他的渴望,瞪著冷目語氣很不友善:“徐總怎麼會閑的請我吃飯?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意思再明白不過,徐西臣與李謹對望一眼,李謹麵帶嬉笑之色,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式:“蕭總請坐,讓我們好等啊。”話鋒一轉,那雙泛著賊一樣光芒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蕭沅康身上打了一百二十個主意,他沒有忘記婚禮上耍蕭沅康那一出,雖然公報私仇了,但是他不認為蕭沅康會很大度地忘記。
蕭沅康忽視掉李謹的存在,他坐在徐西臣對麵,冷笑道:“徐總什麼時候找了一個諸葛亮為你出謀劃策啊?”
很顯然是為婚禮上的事情在耿耿於懷,徐西臣瞅著一臉歉疚的李謹,如果對像不是蕭沅康他到想調戲一下李謹。隻是蕭沅康於別人不同,他不是開玩笑,說的每一句話都著其道理。
喝掉麵前的紅茶,徐西臣擺出溫和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答:“朋友就是要在危難的時候幫一下忙,我要是有蕭總那樣的能力,自然不會讓別人來出謀劃策,隻可惜像蕭總這樣天賦異稟,我是學都學不來。”
李謹心下好笑,徐西臣怎麼也會講這些拍人馬屁的話?不過也得有他這樣拍人馬屁,不知道他是在讚揚蕭沅康,還是貶低蕭沅康?什麼叫天賦異稟?
湊進徐西臣,李謹小聲地微笑道:“我的好大哥,辦正事要緊。”再說下去恐怕連正事都辦不成啦。
蕭沅康從不認為徐西臣會讚賞他,悠閑地喝著茶冷冷笑道:“請客吃飯,徐總隻是想讚賞我嗎?若是如此,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你們請便吧。”
徐西臣歪著腦袋,眼睛閃著魅惑的光芒,語氣平淡:“今天請蕭總吃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聽到這句話,蕭沅康早就料到他們會為了珠寶高城的合同來找他,不待他把下一句話講出來,蕭沅康就接下他們的話:“珠寶商城那塊地,合約上早就寫的清清楚楚,這個案子不是我策劃出來的,所以我無能為力。”不打算再和他們把官腔打下去,蕭沅康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就到一點,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徐西臣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離開一樣,端坐在桌子邊上,嘴角彎下一個好看的笑意,“珠寶商城那個案子也不是我負責,所以我不會插手。我今天有另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講。”
走至門口高傲的蕭沅康“猛”地回頭瞪著眼睛,心中赫然,以為自己胸有成竹,那知徐西臣會出其不意,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會是什麼?他猜測幾遍都不得而解,對於徐西臣,他到是來了興趣,徐西臣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很想知道。
邁出門的腳步又折回來,徐西臣與李謹微笑著對看一眼,他們知道蕭沅康會有興趣聽完他們的話,望著坐在他們對麵的男人,冷峻麵容上若隱若現的笑意,讓人難以捉摸。
“徐總,有趣的事情你怎麼肯找我?”蕭沅康換了個姿勢,握著水杯的手腕微微用力。
徐西臣仰了仰頭玩味一笑:“蕭總知道東城那塊廢地吧?”故意把話放慢,徐西臣在試探蕭沅康反應,想從他的臉上看到有用的信息。
“略有耳聞。”其實他不是略有耳聞,東城那塊廢地誰都不敢動,挖了一點地皮就擱置下了。蕭沅康皺著眉頭反問徐西臣:“你不會想用那塊地吧?”這個男人胃口到不小,想吃下一隻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