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安靜地房子,她深深吸著涼氣,嘀咕著:“不會不在吧?他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不管無聊與否,而她是要走還是等待?
?水別墅前麵是寬闊的柏油馬路,旺盛的葉子遮住別的建築群,雖然住在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避免不必要麻煩,平常互不來往。
她可以確定沒有走錯門,來?水別墅的次數不下十幾次,要從等待開始懲罰了嗎?心裏胡思亂想一陣,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以為是蕭沅康打來的,看到顯示屏幕上那串號碼,心裏涼了半截,顫巍巍地接聽:“爸,有什麼事嗎?”周業沒事從來不打她電話,這個時候打來,一定是出了大事。
周業敲著桌子質問周亦緋:“你現在在那裏?”
“爸怎麼啦?我在?水別墅。”她老實相告,好讓周業放心,自己並沒有想毀婚。周業聽到在?水別墅,壓製著的火“騰”起來了,拍著桌子瞪著眼睛,“你可從來不說謊話,你要是在橫水別墅,蕭沅康怎麼會打電話要撤銷與吉弘集團的合作?亦緋,雖然你不願意嫁,可是我對你也有著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吧?撐上十年,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阻攔。”
“爸,我知道。”忍了很久的眼淚奪眶而出,蹲坐在花壇旁,放下手機阻隔掉周業冷漠的規勸。夏夜涼風襲來,她愣是感覺到全身的汗毛張開,徹骨之寒從頭跑到腳跟。身體好像一個雕塑,任由涼風把兩行晶瑩吹幹,等到心麻木沒有知覺,才起身又按下門鈴,見不到蕭沅康她是回不了周家。
薔薇花陰影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倚著一個英挺的身姿,飄逸乖順的黑發隨著微風飄動,遮蓋住泛光的黑潭,諷刺的譏笑在那性感的唇邊綻放,他隱匿在那裏很久了,從她一出現,目光從未移開!
還是不應,周亦緋惱火咬著嘴唇,後退兩步,望著宏偉的建築物,扯開嗓子高喊著:“蕭沅康,你給我開門!撤銷合約不就是讓我來找你嗎?你這又算什麼?蕭沅康……蕭沅康得罪你的人是我,何必牽連其他,你不高興,不甘心,你可以打擊我,報複我……”
花架陰影裏的人,緩緩從暗處走到明處,一副悠閑姿態,似笑非笑地朝她說道:“現在知道急了嗎?你不覺得有點晚啦!”一想起白天,她對他講的話,他心裏的火苗就會瘋狂般瘋長。
惱怒喊叫的周亦緋看清站在離她隻有十步之遙的男人,驚訝地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原來他一直默默的在一邊看著她,一副在看小醜表演的姿態,等她受不了的時候走出來,走到舞台上嘲諷她的可笑。
“蕭沅康。”承受牆崩塌,周亦緋快步跑向蕭沅康,扯著他的衣服發泄內心的怨恨,蕭沅康冷眼看著她,隻到她筋疲力盡,攤坐在他的腳邊,才慢慢彎曲著他那高貴的雙腿,撫去擋住她雙眼的頭發,寵愛的模樣,像在憐愛一條落水的小狗。
“這個樣子和白天的不大一樣啊,那種英姿颯爽的姿勢,我以為你準備好要赴死的決心了呢?”另人寒冷的微笑爬滿俊美的臉龐,蕭沅康直起身板,打開鐵門,伸著修長的手指,指著那棟壓抑的別墅,冷聲喊道:“你那麼想進去,待在那裏又想做什麼?想讓我把你扶起來嗎?”
單手撐地,周亦緋搖晃著單薄的身體,緩緩走向那扇另她恐懼的大門,她知道她又輸了,蕭沅康把她心裏好不容易建起的防護牆擊了個粉碎。
馬蹄蓮大吊燈把寬闊的客廳照的亮如白晝,蕭沅康看了她一眼,在酒架上拿下白蘭地,倒了足足兩大杯,遞給周亦緋一杯,另一杯在自己手裏來回搖晃。周亦緋放下酒杯,走到他的麵前,瞪著清澈的眼睛問道:“想讓我怎麼做,才不撤銷那些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