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君簡直不可理喻。
本以為相處這麼久了,她會改變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脾氣,會消磨他的嗜血暴戾的一麵,可是現如今她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她有多渴望和平安詳,北挽君就像個隱藏的炸彈,想要把這些全都摧毀。
事實證明,伊希婭的世界觀,跟北挽君全然不一樣!
……
醫生全部被北挽君下令不得診治南黎川,傭人幾次來報說他高燒不退,腹部還有劃傷……
南黎川不是沒有勢力,隻不過他看在伊希婭的麵子上順從北挽君,在城堡裏去哪都要彙報給北挽君。
原以為這種退讓會讓北挽君減少對他的敵視,這次更過分,北挽君利用權勢不但把南黎川搬到暗房裏,還限製醫生給他治療——
“伊小姐,你找我?”
查爾德正帶著保鏢在會客廳救火,半夜他才睡著就被警報聲挖起來。
“南黎川被打成重傷,你應該知道吧?”伊希婭問,“是不是北挽君限製整個城堡裏的醫生不許給他診治?”
“呃……這個。”
“他高燒很嚴重,現在就給他叫醫生。”
“少爺怎麼說?”
“少爺少爺!你們一個個全都說少爺——”伊希婭大聲地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跟南黎世家交代,怎麼能讓那些聯軍服眾?!”
“伊小姐,別激動……”查爾德略一猶豫,派了人,“去請醫生過來,給南黎大少爺全身進行徹查。”
伊希婭這才鬆了口氣。
“伊小姐你別擔心,少爺隻是一時跟你賭氣,南黎大少爺也隻是皮肉傷。我相信少爺自有分寸。”
經過全身檢查後,南黎川身上的傷很重……
雖然都是皮肉傷,可是他腹部中刀縫了好幾針,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臥床不起。
暗房又潮濕,黴氣很重。
南黎川的傷沒有及時治療,皮膚潰爛,化膿,又引起高燒。
醫生皺眉說:“他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即進行治療,否則……”
查爾德略有意外:“皮肉傷,應該不至於傷及性命?”
“現在他傷口發炎感染,抵抗力極差……”醫生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他必須立刻離開這裏,找一個通風的好房間,全身進行消毒。”
“這個,沒有少爺的命令,誰也不能把他從這件房帶走。”
看守的保鏢一臉為難,“何況,鑰匙也在少爺手裏。”
“查爾德,你去跟他說。”
“還是伊小姐去吧,你的話更有說服力。”查爾德才不想碰這個炮灰。
伊希婭皺眉:“他現在在氣頭上,我出現他隻會更生氣。”
查爾德一額汗:“我試試,但不能保證。”
伊希婭皺起眉,看到醫生們已經圍過去,拿著剪刀將南黎川的衣服剪開。
傷口太多,新傷加舊傷,衣服全被血漬黏成一坨,連起來了。
很快,查爾德灰頭土臉地回來了,看那表情就是受挫了:“少爺正在酗酒,什麼也聽不進去。”
“……”
“等他冷靜點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