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的手臂邊上的衣服剪開,發現傷勢不小,還一直在流血。
伊希婭接過藥和紗布正要過去,胳膊被男人扳開,“想要借機親近你,門都沒有!”
“……”
“我幫他包紮!”
“……”伊希婭歎口氣:“那你小心點。”
“給他包紮個傷口還有危險,果然是老毒物!”
伊希婭:“我是說你小心點給他包紮,別粗魯到弄疼他。”
“……”
空氣裏頓時凝聚了,伊希婭手裏的藥被奪走——
北挽君陰沉著臉蹲下身,看到梅花形的暗器刺到南黎川的手臂裏,陷進了肉裏,要夾出來,尖銳的邊緣割痛傷口。
“伊希婭,別老盯著這裏,看看周圍會出現什麼人!”北挽君覺得畫麵太血腥,故意把她注意力轉開,但也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哦。”伊希婭拿著手電站在一旁乖乖地看著周圍,仔細聽著有沒有任何腳步聲……
北挽君夾出暗器來扔掉,倒上藥粉末……
南黎川身子靠在冰冷的牆邊,單腿曲著,一雙棕色的眸陷在眼鏡後,幽暗得深邃。
過了一會伊希婭走過來,還沒看清情況立即被北挽君暴吼:“誰讓你偷看的!?”
“我隻是看看你包紮好了沒有。那個,南黎川的傷口還好嗎?”看他已經給南黎川在係紗布,輕聲問:“你已經給他包紮好了?”
“有眼不會看,一瓶止血藥就去了一半,你說好不好?”北挽君沒好氣地說,“南黎川,記住你欠我一次。”
南黎川沉默地應道:“算我欠你一次。”
“北挽君你可以不斤斤計較嗎?”
“不可以。”北挽君回答得理直氣壯,“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老公就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沒有南黎先生大度。”
還記上仇了,陳穀子爛芝麻的舊賬還能翻出來說。
“走。”北挽君收拾著東西,拿過插在牆上的火把,繼續牽起她的手。
走在身後的南黎川微抬起受傷的右胳膊,看到上麵男人給他係得蝴蝶結……眸子變得晦澀不明。
……
這段路他們走得非常安全,跟地圖上的路線一樣,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一路上北挽君覺得無聊讓伊希婭唱歌,她的美妙的歌喉響徹在走廊裏……
童話鎮在她嗓音裏像是沾染到了童心,悠揚地穿梭在走廊各處。
一曲唱完北挽君立即讚賞:“我老婆的歌喉猶如天籟。”
“哪有那麼誇張,”伊希婭心裏甜蜜蜜的,微笑著抿唇:“你這樣會把我寵壞,以後都聽不進別人的提議。”
北挽君輕聲一笑:“我就是要把你寵壞。”
“……”
“把你寵得越來越蠢,分不清東南西北,什麼都不會,連腦子都不會再動,就可以任我為所欲為。”北挽君一路上說著他的計謀。
“簡直是壞透了。”
兩人甜言蜜語把後麵的南黎川拉得有些距離。
每次伊希婭轉過臉都看到他認真地觀察著四周,他已經免疫了他們恩愛。
腦袋被人狠狠轉過,頭頂響起雷聲:“看什麼看!”
“……”
不過,伊希婭隻是習慣了跟北挽君抬杠、鬥嘴,這樣在南黎川眼裏也算秀恩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