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長夫人？”靳斯理輕看了一眼北挽少帝，“剛才我恰好看到她……”
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聞言眸子仿佛融入了星辰。
“要不大長子還是嚐嚐，反正是補身體的。”波爾蒂奶媽仿佛看穿了北挽少帝的心思，輕笑著說道。
繼而得不到他的回答，波爾蒂奶媽擅做主張讓仆人端過來，北挽少帝沉默一會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怎麼樣？”
“還好。”北挽少帝不動聲色地點頭，眼簾垂下，這湯隻喝了一口就知道出自誰之手。
他的滿足還真是遠大啊，以為是她熬製的。
*
自從那天後，赫連芊搬去了偏堡住，每天見不到北挽君的日子讓她心裏平靜了許多。
從一個頑皮活潑的女孩如今變成了一個喜好安靜，吟詩作對的深閨女。
以前她而赫連城逼著她去學的東西，現在卻成為了她最鍾愛的樂趣。
赫連芊仿佛沉穩了許多，沒有了昨日的輕浮隨意，現在的她好像心裏混雜了許多東西。
有時候她連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明白現在的自己是否真的是自己願意去喜歡的那個。
楞神間鋒利的剪刀劃破她的手指，疼痛感將她拉回現實——
赫連芊把幾支粉色的薔薇插入花瓶，手指放在唇邊，仆人進來報備：
“長夫人，六太太來了，就在門口。”
“快讓她進來。”
“是……”
天氣越來越冷了，南黎晴羽身上披著淡藍色毛絨披風，帶著冷氣走進客廳……
“六太太好。”赫連芊禮貌地對她行禮。
“剛與四太太散步經過你這裏，想著幾日不見就想來順便看看你。”
“讓六太太費心了。”赫連芊禮貌地道，“六太太請坐，錦雀備茶。”
“是。”被喚為錦雀的仆人俯了身去準備。
“幾天不見妹妹對我都有些生疏了。”
赫連芊輕笑，“六太太身份尊貴，我豈敢以下犯上與你稱呼姐妹。”
“沒關係，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沒人時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姐姐。”南黎晴羽抿唇一笑，“在這座城堡裏，你是唯一懂我，和我最信賴的那個人。”
赫連芊轉過臉吩咐：“你們都下去吧。”
聽到她的吩咐客廳裏的仆人全都應聲退下……
“恐怕除了我，在這城堡裏最值得姐姐信賴和懂你的那個人，不止是我吧？”赫連芊微微扯了下唇，“大長子更懂你不是嗎？”
南黎晴羽眼眸閃動兩下，微微吐氣，嗓音輕道：“你都知道了？”
“姐姐與大長子郎才女貌如若沒有我，便是這戈邇傾最讓人羨慕的一對。”
南黎晴羽著急解釋：“不是這樣的，芊芊你誤會了。”
“姐姐別激動，我並沒有誤會的意思。”赫連芊輕勾起唇笑道：“我隻是在想倘若沒有我與他的婚約，你和他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我強加於此吧。”
“你別這麼說，事實不是你想的這樣。就算沒有你……我與他也是不可能的。”南黎晴羽苦澀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