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那些人來威脅我，倒不如你死了，這樣我可以考慮生下這個孩子。”赫連芊眼眶微紅，眼底湧出一股濃烈的複仇。
北挽少帝紫瞳黯然：“你這麼想我死？”
“是。我恨不得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赫連芊激動地朝他發泄：“為什麼當初我要遇見你，北挽昊，我真恨自己當初瞎了眼去救你，結果我現在落到這個下場都是因為我當初信任你！”
憤恨交加，赫連芊抬起手朝他揮去——手腕卻被男人輕而易舉扣在掌心裏。
“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今天變得如此不講道理？”
“我跟你從來就沒有道理可言，怪我當初眼睛沒有擦亮，這就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信任你半分，我對你隻有無休止的恨意！”
“……”北挽少帝也覺得她今天有些古怪，看他的眼神好像是看仇人：“就算是個即將要判刑的罪人，你也要告訴我錯在哪裏？”
“你是不承認嗎？”
“我做什麼了，要承認些什麼？”
“好，我問你。”赫連芊冰冷的眸子盯著他，“第一次離開漠北後，你回到戈邇傾有沒有去喜馬拉雅山附近執行任務？”
北挽少帝誠實點頭，狐疑的眸子看著她，“有。”
“你去了幾天？”
“將近多長時間才離開的？”
“十五天……”
“離開的時間是哪一天？”
“確切的說是二十一號，因為那天是晚上回的法國。”
赫連芊難受地抿唇，赫連城被害的那晚，就是二十號淩晨接近二十一號。
他所說的時間與她在赫連堡調查出的線索一致，竟然毫無差距。
“那我再問，你當初來漠北的目的是什麼？”
北挽少帝有些遲疑，他不善於撒謊，微抿著唇：“跟赫連合作。”
“你撒謊！”赫連芊盯著他的眼睛，冰冷的眸子迸發出怒意，“你來漠北真正的目的從來不是因為跟赫連合作，而是衝著血瞳秘術！”
“……”北挽少帝眸子微頓，隨後深邃得猶如兩個紫色的漩渦。
“你之所以不辭千裏來到漠北的目的是因為血瞳秘術對不對？”
“……”
他的默許已經令赫連芊得到了肯定：“你假意接近赫連玉想要與她聯姻，其實是誤以為她是血瞳秘術持有者。”
北挽少帝被反駁得無言以對，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有錯在先，他不應該欺騙赫連芊。
“你本以為可以通過聯姻把赫連玉帶回戈邇傾，卻沒想到我父親突然改變了主意。”赫連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瞪大眼睛不讓它掉落：“最後你在得知我才是你們北挽辛辛苦苦找的血瞳秘術持有者，所以你才同意跟我聯姻，通過賭骰子讓我答應跟你走？”
北挽少帝眼底微泛起愧疚感。
“我說的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是……”
赫連芊的眼淚大顆掉下，紅著眼睛瞪他：“我父親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