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毅轉過臉，陰險地笑看著她：“那我就把你的肚子刨開，把孩子取出來剁成肉泥。”
赫連芊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果然心狠手辣！”
“反正是你亂編的，我就亂答。”
“如果這是真的呢？”赫連芊狠狠瞪著他，“通過這個問題就能看出你根本不是個好人，我不喜歡沒有良心男人！”
北挽少帝就不會這樣，他是個紳士的男人，聽靳斯理說他從不會因為下人做錯事去懲罰別人。
通過跟他的相處，赫連芊也能感覺得到他是個善良的男人。
否則她捉弄他那麼多次，從未想過找她報仇，或者公報私仇。
“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好人。”鍾離毅嗓音低沉。
赫連芊雙手環胸，冷冷地瞪他一眼：“別為你的不足找借口。”
“不必打聽我是什麼人，沒壞到你身上我就是個好人。”
“……”
“這世界是一麵鏡子，有好人就會有壞人、有善良就會有邪惡，所謂命運也隻不過是來回穿梭於鏡的兩麵罷了。”
赫連芊瞥了他一眼，冷冷嗤笑。
“壞人的命運最多是不得好死，而好人的命運卻常常是不得好活。”鍾離毅輕笑，“我不是什麼壞人，但我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赫連芊冷冷看他一眼，“壞人是不會變好的——”
鍾離毅接過她的話：“好人卻是最容易變壞的。”
“……”赫連芊白了他一眼。
“從小我就立誌做一個好人，可是長大後才發現好人其實也有點壞。”
赫連芊輕挑起眉，冷冷地嘲諷：“你這一生一共做錯兩件事，其一是生出來，另一是活下去。”
“……”
“你長得真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回眸一笑嚇死做夢的人！”
鍾離毅濃眉輕挑，這個女人果然很不一般。
“我突然有種想要為你即興賦詩一首。”赫連芊盯著他壞壞一笑。
鍾離毅深吸一口氣，凝望著她挑起眉：“洗耳恭聽。”
“你燦爛一笑，狼都上吊；你溫柔一叫，雞飛狗跳；你瀟灑一站，臭味彌漫；你興奮出汗，虱子遭難；你不打扮，比鬼難看；你一打扮，把鬼嚇癱！往日朋友無數，唯你在我內心深處；眾裏尋你千百度，驀然回首～你卻在那驢棚深處！哇塞！誰家的驢這麼酷。”
赫連芊一邊說著，一邊動作還不忘誇張地表演著。
“……”鍾離毅臉色暗沉，這個女人真是第一個敢在他麵前放肆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句句戳入你心啊？”
“就當你是在誇我。”
“嗬，”赫連芊冷笑地站起身，修長的身姿立在他麵前，雙手環胸：“難怪別人都說這世界是屬於少年們的，是屬於未來希望的，但最終還是你們這些臉皮厚的。”
“……”鍾離毅站起身走向她，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顎逼近：“女人，你把我惹火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赫連芊抬起頭冷淡地盯著他：“我高興。”
“那我不會放過你。”
“剛才說還要娶我的男人現在卻因為一句話就要懲罰我，你果然是個不靠譜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