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小姐已經離開了,留下寫封信好像是留給少爺的。”
北挽少帝修長的手指展開信紙,上麵娟秀瀟灑的字體工整地落在上麵……
“黛西小姐身上疑點重重,還沒等我們調查她,她就連夜走了。”
北挽少帝麵無表情地將信紙折好,隨手給身旁的靳斯理,臉上淡然得像是不關自己的事。
“沒關係,等我們到了赫連堡就可以找到黛西小姐了。”
“我有說找她?”北挽少帝嗓音低沉。
“可是少爺很舍不得黛西小姐,不是嗎?”靳斯理常年跟隨在北挽少帝身邊,自然能從他淡然的麵孔上看出感情。
“多嘴!”北挽少帝冷冷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繼續打坐:“閑著沒事趕快去聯係後麵的親衛隊。”
“是,屬下這就去。”
看到北挽少帝不想承認這件事,靳斯理識趣地應聲退下。
房間裏隻剩下北挽少帝一人,直到空間安靜下來後,男人緩緩睜開眼睛……
纖長的睫毛半垂,微薄的嘴唇輕抿,下顎緊繃出一條硬朗的線條。
第一次那個女人就像森林裏的精靈,她善良、有主見、愛冒險、對一切事物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北挽少帝碩長的身姿走到窗口,看著遠處湛藍色的天空……
她是自由的,不受一切束縛的,他沒有任何權利剝奪她的這種自由和灑脫。
他們隻認識不到一個星期,他都不了解她的一切,而她又不懂他的經曆,注定要分道揚鑣。
可心裏那股不舍是怎麼回事?
那種想要和她一直待在沙漠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北挽少帝按壓著太陽穴,他一定是這幾天腦子太亂了,怎麼能想出這麼奇怪的問題?
他抬起紫色瞳孔,看向遠處……
一群大雁在湛藍天空下自由地翱翔。
*
以歐式構造的房間,水晶吊燈璀璨奪目,散發著明亮的暖光……
棕色絲絨窗簾露出一條縫隙,明亮的光芒折射進來,打在窗口坐著的優雅身影。
黑色鋼琴前,一位身穿鵝黃色西洋裙的女人,側臉精致,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幹淨的長相和身上儒雅的氣質讓她顯得很高貴。
女人微勾著唇瓣,蔥白的手指在鋼琴上靈活地跳動著……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女人停止彈奏,提著裙擺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鏤空雕塑的屏風後,一麵牆壁前立著歐式書桌,聲音就是從書桌後穿出來的。
女人快速跑過來,推著書桌移開,隻見白色的牆壁上有個正方形的隔板,這顯然是人為的。
定晴一看,隔板被人從裏麵掀開,黛西從裏麵灰頭土臉地爬出來……
女人輕笑著幫她把木板蓋好,兩人不約而同地推著木桌回歸到原來的位置,遮擋住那個洞口。
“到家的感覺真好。”黛西展開雙臂在房間裏旋轉一周,跑到桌前坐下,倒杯水給自己喝。
“我還以為這次你又要兩個星期後才能回來呢!”女人提著裙擺走過來,優雅地坐在她身邊,雙手搭在桌上溫柔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