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靳斯理臉色冷凝,“你別太過分了,我們少爺豈能向你下跪?”
“那可以不答應,我們現在就分道揚鑣,反正他死不死跟我也沒關係。”說著女人撿起自己的披肩係好,冷漠地看他一眼就要離開。
“等等——”靳斯理眉頭皺緊,拳頭微微隆起,低沉道:“好……我答應你。”
“NO,NO,NO,”女人食指比在麵前輕搖了搖,“你可是要替他答應的。”
靳斯理咬牙,“好,我代替我們少爺答應你,跪下向你道歉。”
“好,成交!”女人爽快地打了個響指,“背上他我們現在就走。”
“……”
靳斯理背起昏睡的北挽少帝,黛西負責拿著手槍和佩劍,輕盈地走在前麵。
……
待他們離開不久,森林裏響起紛踏的腳步聲,樹梢上依偎著兩隻小鳥,好奇地探著頭看下麵一群身穿深色統一服飾的士兵。
十幾雙穿著黑色長靴的腳踩在軟軟的草地,動作粗魯得將周圍礙事的花草全都用佩劍斬斷……
為首的男人身穿深紅色騎士裝,斜邊軍勳帶綴著金色流蘇直達大腿根部。肩膀鑲嵌著亮閃閃的寶石,身後披著同係顏色的連帽披風。
一群人來到北挽少帝幾人停留的地方,看到熄滅的火堆,和吃剩下的食物。
男人半張臉戴著白色銀狐麵具,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腰間的佩劍。
呲喇——
身穿騎士服飾的男人拔出佩劍在熄滅的火堆裏撥了兩下,另隻手擦掉劍尖上的灰燼手指摩擦了一下,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位士兵走過來報備:“少爺,我們的人在周圍勘察過了,發現這裏有人活動的跡象……”
男人看著白手套上的灰燼,金色的眼眸暗沉,“一群廢物,連個受傷的人都找不到!”
“是,屬下該死。”
“你的確該死。”男人輕磁的嗓音剛落,隻見旁邊士兵麵露痛苦,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的側臉緩緩倒下身體——
男人冷冷地拔出佩劍,旁邊士兵遞給他白色毛巾,輕輕擦掉劍上的血液……
周圍的士兵全都驚嚇地僵硬著軍姿,不敢發出隻言片語。
“我要的是北挽少帝的首級,不要向我彙報一些沒有的廢話!”男人眼眸暗冷,隨手扔掉毛巾,如魔鬼的嗓音道:“取北挽少帝首級者賞黃金萬兩,反之……如果找不到他,我要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男人的嗓音很輕,言語卻帶著比魔鬼還令人細思極恐。
金色的眼眸轉過,突然看到離火堆不遠處的一枚金色紐扣。
男人蹲下身,戴著黑色半圓形寶石戒指的手捏起那枚金色紐扣,拇指撫摸紐扣上暗紋……是北挽家族的家徽紫羅蘭。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修長的身姿站起,看著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的紐扣驀然握在手心,暗聲:“北挽少帝剛離開不久,仔細給我找!”
“是!”
一群士兵拔出腰間佩劍撥開濃密的雜草,地毯式搜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