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理拿著幹柴的動作微頓,“誰告訴你我們少爺耳朵不好使?少爺的耳朵是平常人聽力的三倍,別說你在他旁邊說偷偷話,就是在幾十米開外對話他也能聽出是男是女。”
“這麼厲害?”女人驚訝地瞪著眼睛,“你說他的耳朵能聽到平常人聽不到的聲音?”
“不但能聽出平常耳朵聽不到的聲音,他還能憑借靈敏的聽力判斷人的性別、身高和體重。”
“他是順風耳吧?那這麼說的話,他可以去當偵探了。”
“聽力太靈敏也有不好的時候。”
“為什麼?”女人又掰下一隻雞翅,熊熊燃燒的火焰照射著她明亮的眸子。
“聽力太靈敏對他自身休息有著嚴重的壓力。”
“是因為他睡覺的時候老是被細微的聲音打擾吧?”
“是啊,”靳斯理向火堆裏扔了些幹柴,看著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抬頭看了一眼還在閉著眼睛的男人,“所以少爺正學著控製自己的優勢,讓敏感聽力在特定的時間恢複正常。現在好多了,剛開始他每到深夜都會失眠。”
“那他現在……”
“現在雖然還是能聽出常人聽不到的聲音,不過比著以前好很多,至少他能安穩睡個好覺。”
“我還以為他耳朵不好使,否則我在他身旁發出噪音他都不為所動,他是在練習金鍾罩?”說著女人還學著動作雙手交叉。
“……我們少爺那是在睡覺。”靳斯理無奈地輕搖了搖頭,“他平常睡眠不好,好不容易能睡著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難怪他很討厭我靠近他,原來是怕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
話音剛落,倚靠著樹幹的男人緩緩睜開深邃的紫眸臉色現在好多了。
女人掰了一隻雞腿,從身上斜挎著的荷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在雞腿上灑了一些東西。
“你要幹什麼?”靳斯理看到她站起身,立即警惕地盯著她問。
“你們少爺醒了,把這個雞腿給他。”
靳斯理一臉防備地問:“你在上麵灑了什麼東西?”
女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重重歎口氣,“我都說了那隻是個意外,我跟你們家少爺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害他?”
“那你灑的是什麼?”
“食用鹽。”
靳斯理怪異地挑眉,“你隨身攜帶著食用鹽?”
“就是因為怕像今天一樣被困在森林裏,吃野味的時候沒有味道,所以才隨身攜帶的。”說完女人高興地拿著雞腿坐在男人身旁。
北挽少帝怪異地盯著眼前笑得勾人心魄的女人,冷漠地輕抿著薄唇。
“給,這個是你忠心的奴仆給你烤的愛心雞腿,你不要嚐嚐?”
坐在不遠處的靳斯理聽到這句話,正巧趕上喝水,沒控製住給噴了——
北挽少帝淡淡刮了她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臉色依舊冷漠。
“那個,白天的事我要給你說聲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喂你吃絕離子的,我真的把那兩味藥給弄混了……”
北挽少帝淡聲打斷她的長篇大論:“錯了就是錯了,不要給自己找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