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耳朵不好使,還是個麵癱,天天板著個臉不累嗎?”說著她還模仿北挽少帝的表情,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哪還有人這樣坐的?練功嗎?”女人身體貼近他,鼻尖縈繞著男人好聞的氣息,淡淡的,就如他這個人一樣……
“皮膚這麼好,連汗毛都看不出來?”女人好奇地伸出手忍不住輕戳了戳他的臉頰,像是得到了一件感興趣的玩具,手指輕點了點他的鼻尖。
她忍不住將小臉靠近,歪著頭認真地打量著他,打眼眸映入男人俊美的容顏。
北挽少帝突然睜開眼睛,如褶褶閃耀的紫寶石眼眸對上她的——
他突然睜開眼驚得女人下意識往後退,踩到自己的裙角不小心摔倒在地。
女人不悅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瞪著他:“你要嚇人啊!?”
“請你離我遠點。”男人冷清的嗓音暗沉。
“誰想離你近了,我隻是看你死了沒有,坐在那裏跟個雕塑一樣……”
北挽少帝淡淡看了她一眼,繼續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事還是在睡覺。
“又閉上了,天生缺困嗎?還是一直沒睡飽過?”
女人靠著樹幹無聊地扯著旁邊的小草,地都快被她拔光了。
看著旁邊北挽少帝這麼安靜,她突然腦海裏湧出想要逗逗他的想法。
她壞笑地彎了彎唇角,靠著樹幹唱起歌來了……
上帝不會偏愛一個人,也許他給了你一樣好東西,那麼也同樣奪走你的另一樣好東西。
有人說,上帝給了你一副好皮囊,也許不會給你天生好嗓子。
很顯然,眼前的女人就是唯一的一個。
“啦啦啦啦啦啦~”女人閉上眼睛,靈魂跟著腦海裏的音樂唱著,絲毫沒注意自己唱得有多跑調……
不管她怎麼唱北挽少帝依舊淡定地坐著,他周圍像是起一層透明的隔離罩,阻擋了透明罩以外的所有雜亂的聲音。
女人唱累了,輕咳了兩下嗓子,瞥眼看到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她爭強好勝的因子被眼前這個男人勾起來了,坐到他身旁高聲唱歌……
北挽少帝依舊閉上眼睛不受影響。
女人的耐心被一點點的打磨光了,對著他的耳朵深吸一口氣大聲唱:“啊啊啊啦啦啦啦!!!!”
北挽少帝睜開眼睛,狠狠瞪她一眼,臉色難看地捂住胸口皺起濃眉。
“還以為你的定力有多強大,也不過如此,我贏了。”女人露出甜美的笑容。
“……”北挽少帝:“我再說一遍,離我遠點,別靠近我!”
“我就靠近了你能把我怎樣?”
男人臉色瞬間變得冷厲,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她扣動扳機,碰——的一聲林子裏的鳥兒驚嚇地拍著翅膀飛走。
女人瞪著眼睛,看著他拿槍指著她肩膀,冷冷地眯起眼眸,“再靠近我,它就是你的下場!”
北挽少帝說完垂下手,捂住胸口臉色更加蒼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