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婭握緊了手：“你以前跟我說家族裏有殘酷的優勝劣汰製度……”
“難怪你和北挽君之間這麼水火不容……”伊希婭喃喃著，“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南黎川能知道的，想必北挽君也知道，赫連芊和北挽少帝的感情因為他們發生的變化……也或許，是南黎楓和赫連芊的感情因為麗莎發生的巨變……
“調查赫連小姐的死因，把這些成年舊事給查了出來。”南黎川臉色木然。
“你調查過？那，赫連媽媽是誰害死的？”
“鍾離。”
伊希婭眉目瞪大，“什麼時候知道的？”
南黎川蹩起眉，一隻手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上次調查鍾離時，無意間發現的。”
他也沒有知道太久時間，也不知道這個秘密要不要告訴北挽君……
“所以，赫連媽媽的死真的跟你媽媽沒關係，對麼？”伊希婭安撫地問，“她不是殺害赫連媽媽的凶手……”
“是。”
“所以你當上家主之後，把南黎老爺殺了？”伊希婭微咬住下唇輕聲說出。
“不，我沒有殺他，他現在活得很好。”
伊希婭有些詫異：“他沒死？你不是……”
“我本來是想要殺了他，可是後來我一想，讓他死太容易了，活著不是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
“……”伊希婭看得出他眼中錯亂的情緒，“那他現在在哪？”
“被我終身關在地牢了。”南黎川緊握住茶盞，眼中掠過狠厲，“我要讓他經曆一遍她所受的苦！”
伊希婭抿唇不語，作為一個局外人，她看得出來南黎川不殺南黎老爺的原因，其實是他知道殺了南黎老爺，他的母親也不會活過來。
反而，他已經看開了，上輩人的感情糾紛牽扯在他們頭上，要說恨的話，他們四個都有錯！
南黎川嗓音冷淡，“我在懷疑赫連小姐她沒有死。”
聞言，伊希婭身子微怔，靳斯理告訴她北挽少帝沒有死，現在南黎川又告訴她赫連芊也沒有死。
難道……這其中的故事並不是表麵這麼說的？
伊希婭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是對的，北挽君既然這麼介意童年經曆的所有，就應該回戈邇傾向唯一知情者，北挽少帝問明白！
伊希婭揚起長睫：“難怪南黎老爺活著，他是不是也以為赫連媽媽沒死？”
“……”
“不，他應該也不確定，隻是他一方麵希望赫連媽媽沒死。”
南黎川的臉色變差，厭惡地說：“他怎麼想，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啊，我隻是一直好奇……他那麼愛赫連媽媽，為什麼赫連媽媽死了後，他沒有跟著殉情？”
“因為他心中的野心大於愛情。”
如果當年南黎楓的欲望少一些，也不至於真的聽從南黎老爺的安排，殺光了赫連家族所有人……
其實他也是想要得到血瞳秘術持有者，隻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赫連芊。
南黎川看著窗外的景象，淡漠地說：“當年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從調查出來的結果得知，赫連小姐在下葬的一個星期後，墓地就被老頭挖開過。”
“挖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