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她寫了一封信給北挽君,戈邇傾的下人全都是奴籍,從小生活在這裏的他們脾性變得極其圓滑和小心,不肯為她遞交信件。
沒辦法她隻好把北挽君送給她的一些首飾抵押給一位傭人,讓她想辦法把信件交給北挽君或者查爾德。
轉動手上的戒指,伊希婭眸子變得暗沉。
北挽君,一定要等著她。
她答應過他不會離開的,一定會做到,一定!
她轉動戒指的動作恰好落入南黎川眼中,男人薄唇冷漠地抿著。
他們的結婚戒指他一直戴在手上,從未摘掉過,可她的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他送給她的戒指可以當做垃圾,而北挽君送給她的戒指卻這麼愛惜,半個小時的時間撫摸不下五次!
德國距離法國本就不遠,坐飛機兩個小時差不多就到了。
伊希婭很困了,靠在一邊沙發扶手,手撐著頭閉上眼睛小眯。
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旁邊男人手臂環住她,抱著她的頭靠在胸前,給她最舒服的位置。
手指挑開她額前的發絲,低頭一記輕吻落在她眉宇間。
長長的睫毛因為刷了彩粉末的緣故,外界的幽光照射,她睫毛一閃閃發亮。
眼尾的亮片閃爍著美麗的亮光,整個人像是海底沉睡的美人魚。
不一會下屬過來報備,被他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的動作止聲。
懷裏的女人被噩夢驚醒,猛然坐起身,額頭泌出少許的汗水。
伊希婭做的噩夢,是關於北挽君的。
她竟然夢到死了,而且和她一直做的那個一模一樣,隻不過北挽君代替了那裏麵的男主角。
看到他戰死沙場的一幕,她的心快要爆掉了,疼得她泌出冷汗,全身心發抖。
為什麼會是北挽君?
眼角餘光看到身旁男人正陰沉地看著她,似乎在探究她夢到了什麼,竟會嚇成這樣?
……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彼得堡主堡的大院中央,許多傭人、侍衛、巡邏的士兵,全都整齊劃一地站在草坪分成兩排,迎接家主的歸來。
男人跳下階梯,轉過身向她伸出手,可惜伊希婭毫不領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忽略他——
提起裙擺如優雅的王妃緩緩降落……
一些識趣的下人看到伊希婭目光射過來,趕緊低下頭,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所有的士兵守衛都排成一條道,直達主堡大殿,也就是世代家主所住的地方。
被她忽略掉的男人收回手,淡然地走到她身旁,猛地摟住她的腰貼近他!
伊希婭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胳膊肘抵在他胸前,低聲:“再不放開,別怪我當著你族民的麵讓你難堪!”
男人嗓音微冷:“別忘了你是他們的族母,我沒麵子,你很有麵子?”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他們的什麼族母!”伊希婭故意揚起聲調,用力掰開他的手,傲然得像隻孔雀從他麵前離開……
一旁侍者俯身行禮:“家母,這邊才是主殿……”
伊希婭:“……”
伊希婭冷聲:“我喜歡那邊的房子。”
主殿說白了不就是南黎川所住的地方?
那她正好不想跟他住在一起。
隻是最後還是被南黎川帶回了主殿。
這個腹黑又危險的男人,竟然用下人的命來要挾她!
所有下人聽到她拒絕和他住在一起的話,瞬間整齊跪在她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