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般安靜地待在一個空間裏?
每天他們見麵都是爭吵,互相擠兌。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那種感覺。可若不跟他鬥嘴,她還能跟他說什麼呢?
他每天都活在女人堆裏,跟她的話題也越來越少,唯一讓他搭理自己的方式,也隻有鬥嘴了。
莫辰逸這個笨蛋!
難道他絲毫沒感覺到自己還愛著他麼?
她隻有嫉妒,才會擾亂他和那些女人的幽會,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記住她。
人們常說,想要讓一個人記住你,要麼讓他愛上你,要麼讓他恨你。
她做不了讓他愛她,所以就隻能讓他恨自己。隻不過她失算了,莫辰逸的心很大,說不上對她的恨,隻不過討厭她罷了。
金鴿望著他徒傷一會,倒在床上進入夢鄉……
不知什麼時間,房間裏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恰好金鴿還未完全睡過去,腦海裏都是她想著莫辰逸的事。
聽到聲音,她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立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好幾次因為站不穩而跌倒。
金鴿不解地下床,皺眉望著他要幹嘛!
莫辰逸再次站立起來,眼眸微睜開,看到麵前金鴿虛幻的影子……
他嘴角咧起邪笑:“寶貝兒……”
他憨厚一笑,像個孩子一般跑過來。金鴿還未反應過來,被他撲倒在床上。
“喂,莫辰逸!”金鴿胳膊肘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靠近:“別離我這麼近,你渾身都是酒精味!”
“寶貝兒……”男人迷離著眼睛,抱著她扯掉抵在胸口的胳膊,身體徒然壓下來。
金鴿頓時瞪大眼睛,兩片柔軟的唇瓣壓在她嘴角,驚得她渾身僵硬起來。
心髒徒然怦怦亂跳起來,這種感覺……
好像回到了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
視線放遠……
櫻花樹下,微風吹起粉色花瓣飛揚——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樹下,墨色的長發被微風吹得飛起……
嘴角淡淡勾起微笑,手背而立,一副優雅淑女的樣子望著漸漸走來的他。
莫辰逸一身藏藍色王子服英俊挺拔,俊逸的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
他帶著壞笑走到她麵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大個子包圍著她。
“你又來晚了。”金鴿有些不悅地望著他:“每次都來晚,知不知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莫辰逸揚起下顎:“我能來就已經不錯了,老爹差點沒把我鎖在房間裏。”
“活該,誰讓你平時不聽伯父的話。”
“你要是幫著老爹說話,那我可走了。”莫辰逸故意轉過身,裝作要走的樣子。
走了兩步,發現樹下的女人保持那個姿勢悠閑地望著他——
“喂,我要走了,你就不會挽留一下?”
“我媽說男人都是絕情的生物,他要走你攔也住攔不住。”金鴿眯起眼微笑:“挽留這個詞應該用在女人身上。”
莫辰逸側著身體望著她:“你真的不挽留我,那我可真走了。”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金鴿笑著摘下一朵櫻花在指間把玩:“一、二、三——”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莫辰逸一臉不耐煩地折返回來。
“你說過的,隻要我數數五聲,必須轉身回到我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