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想起那種事?而且還是和北挽君在書房裏……
她真心覺得自己被北挽君帶壞了,思想都不純潔了。
這時傭人敲門進來,抱著伊希婭選的書籍呈上來。
伊希婭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開,房間裏隻有她翻書頁和男人敲擊鍵盤的聲音。
伊希婭把注意力都放在書上不再說話,北挽君討厭這種安靜,非要和她說點什麼。
男人俊臉伸過來,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摸樣,目光落在書上的內容……
他中文雖然能說,但認識的字不多。
所以辦工一般都是找人翻譯成法文。
“在看什麼?”
伊希婭轉過頭微笑,又轉過去繼續看:“泰戈爾的《飛鳥與魚》。”
“給我翻譯。”
這是中文版的,他看不懂。
“你也感興趣?”
他單手抱住她,“你喜歡的,我也要看,給我翻譯。”
伊希婭抿唇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輕聲閱讀。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彙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覽,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伊希婭柔嫩的嗓音停下,淡淡地收回目光。
她與北挽君就像飛鳥和魚,一個注定在天上飛,一個注定永遠生活在水裏。
飛鳥不能下水與魚長相廝守,而魚也不能脫離大海與它結伴翱翔……
她和北挽君出生的世界不一樣,當然世界觀也就不一樣。
他沒辦法融入她的世界,而她也無法接觸他的生活。
兩個本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無法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懷抱。
也許這就是命,遇到他,注定是她這輩子逃不掉的宿命。
也或許,在上一世,上上一世,她有做了什麼對不起北挽君的事吧?
不然這輩子怎麼會將兩個地位差這麼多的兩人,緊緊捆綁在一起,經受痛苦的折磨?
男人邪惡地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低沉著嗓音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伊希婭輕搖了搖頭,回過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