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婭微皺起眉，“黑羽軍團？”
“我的部下。”
“你把這個給我，豈不是他們就聽命於我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應了一聲。
“那要是……我讓他們反抗你，他們也會照做嗎？”
“就算你讓他們殺了我，隻要有戒指在，他們也會聽你的。”
伊希婭胸口發澀，感覺手心裏的戒指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太危險了，如果戒指落入別人手裏，那他們豈不是要倒戈對付你了？”
“所以，你要把戒指放好。”
“我是說，他們跟了你那麼久，難道隻認戒指不認人？”伊希婭皺起眉頭，“那他們對你很不忠誠。”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忠誠。”北挽君視線放遠，“沒有物質所牽引，任何人不會把你放在眼裏。”
伊希婭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像是經曆了風霜的玫瑰，現在之所以開得耀眼，是因為他曾經經曆得太多，有堅固得銅牆鐵壁在保護著他。
一個沒經曆說的事，是不會說出這麼扣人心弦的哲理。
伊希婭突然間好奇起來，她很想聽聽北挽君以前的故事，看看什麼樣的環境下磨煉出今天叱吒風雲的人物。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伊希婭抿唇，“至少查爾德和恩德先生對你無比忠誠的。”
“你呢？”北挽君眼眸緊緊鎖住她的臉龐，“你對我是否忠誠？”
“……”
伊希婭眼眸微動了兩下，緩緩垂了下去。
她的心對她忠誠，可現在她肉體確實南黎川的妻子。
“伊希婭，永遠不要背叛我！”
“……”
“當年那個女人就是背叛那個男人，所以才死的。”
伊希婭瞪著眼睛，他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母親吧？
他從來沒有提起“母親”這個詞，恐怕在他心裏，他是恨透了那個所謂的母親。
“所以呢？我背叛你，也要死嗎？”
“……”北挽君喉結僵硬，眼眸深沉地黯然，“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會親手殺了你。”
伊希婭身體一僵，眼眸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然後我也死。”
“……”
“我終於明白，那個男人當初的選擇了。”
“……”伊希婭胸悶得難受，“你的愛也太沉重了，我恐怕接受不起。”
“沒關係，我的愛你不接受可以拒絕。”北挽君深深的眸子盯著她，像是無形的大掌緩緩探入她心裏，“但拒絕不了我愛你的心。”
你愛不愛我沒關係，但我隻愛你就夠了。
伊希婭眼睛發澀，“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會愛上我的。”
“那是以前，不可能代替現在。”北挽君握住她的手背親吻，“現在我後悔了，我愛你，愛慘了你。”
伊希婭身心被劇烈地震蕩著，眼睛驀然濕潤起來。
北挽君摩擦著她的臉頰，單手將她摟在懷裏，下顎放在她的頸窩處。
“我愛你，聽到沒有伊希婭！”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狠狠地震動著她的內心。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都要在一起。”
伊希婭鼻子酸得厲害，眼淚頃刻間掉落下來，咽濕了男人昂貴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