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淡淡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倒也是,更何況他還不隻是有錢呢?
“幾時才能回宮?”我似無心之問。
狐狸瞥我一眼,冷笑一聲“我倒忘了,輕輕家裏還有兩個美貌夫郎呢。輕輕本就是新婚,這次久別怕又勝新婚一籌吧?”語氣極盡嘲諷。
我本該再諷刺回去,可這一刻,許是月光太美的緣故,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一杯接著一杯。
狐狸沒再冷嘲,也開始沉默下來,有一杯沒一杯的痛飲,像是跟酒有仇似的。
就這樣,直到兩人微醺。
我的頭開始發蒙,眼前的事物也漸漸迷離起來。
狐狸的麵上也染了紅暈,如同即將盛開的桃花,那誘人至極的媚態在我眼中搖曳。
他望向一旁,眼波流動,語氣緩緩道“我們就一直這麼下去吧?”
“呃?”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他頓了一下,麵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語氣有些不穩,像是不慣說這些話的。“我們一起去各地吃美食,喝美酒,賞美景,偶爾鬥鬥氣,就像這些日子裏做的那樣。你可願意?”
這話聽起來很是耳熟,可我卻想不起誰曾經說過,我一定是醉了。。。
沒有回答,卻聽他又道“你若是喜歡,在這北琉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絕不會半分阻攔!你若是不喜歡這北琉,我便把它毀了,重造一個討你喜歡的,你可願意?”
我是真的喝醉了吧?竟呆在原地講不出話來。
狐狸的呼吸漸漸急促,少有見他這麼沉不住氣的模樣。
隻見他斂起眉頭,皺了半晌又慢慢鬆開,沉下聲音“你若是想要那君新月,我回去就下旨讓他進宮,這天下間的男子隻要你看上的,我都會把他們送到你身邊。。。就算是‘他’。。。我也有法子留下!。。。這樣的話。。。你可願意?”
這最後二句話,像是用牙咬碎了一點點吐出來的,聲音支離的讓人難受。
三聲“你可願意”個個都砸到我的心坎,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我好象應該說“我願意”,可是幾開幾合,卻問出莫名其妙的一句“你愛我麼?”
他聞言一震,眸子亮的將夜色都比了下去,急急的問“你呢?你愛我麼?”
我聞言,一斂之前神色,不動聲色的將那失態的模樣抹去,如常。
哈哈哈哈,瞧!這就是他,這就是我。
誰都怕先付出真心,所以敵不動,我不動!
我們都在等著對方先說出那個字,所以我們都沉默了。
我將酒送入口中,卻發現杯子不知幾時已經空了,這樣的夜,言盡,酒也盡,再不離去,又待什麼呢?
我起了身,輕拂衣衫。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沉聲“我給你江山!給你美人!給你權利和自由!這些難道還不夠麼?”
我嗤一聲淡笑“江山、美人,權利、自由,這些你都有了,那麼你還不滿足又是為何?”
他被我問的愣住,竟忘了攔我。
回了房,我依然兩眼瞪著屋頂睡不著,清醒的可怕。
人是不是隻有借著酒才敢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說出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盡管醉的根本沒有那麼深。
都說是酒後吐真言,那麼我們半醉半醒的時候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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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出宮之後描寫情字比較多,新月和那個男人,都用了不少篇幅描寫感情發展的。
所以才會讓大家覺得情節不緊湊吧。。。從現在起,收起感情,全力劇情!
收藏那麼少已經很打擊人了,你們再不回帖就太狠毒了啊!!!
YPCLAMP:親愛的,我一向認為,一個人如果失憶的話,那麼就等於那個人已經死掉了。而蘇卿這樣的男子如果不是被毀容,如果不是見慣人情冷暖,他會那麼執著愛情麼?把愛情當作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看待麼?如果他隻是王府裏嬌生慣養的小郡王,容貌無雙,被女子為天的世俗禮儀教育著,那麼他會是什麼樣子呢?怕是會像千百年來的無知女子一樣,隻想著嫁個年輕又富貴的人家吧。那麼有什麼比王妃更好的選擇呢?從他的角度來說,他無錯。而且,輕輕心裏也明白,他已經不是那個蘇卿了,隻不過是個占著蘇卿皮囊的陌生靈魂罷了。輕輕的迷惑隻是因為那張相似的臉,就算他對輕輕投懷,輕輕也不可能像愛蘇卿那麼愛他的,畢竟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