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發府邸外一個黑衣少年垂首跪地。
烈日炎炎,如火似荼,整個大地仿佛處在蒸籠裏,直教人透不過氣來,地上的青石板發燙。少年青澀的臉龐通紅,汗水浸濕了衣衫,整個身體濕漉漉的,火紅毒辣的豔陽直射在少年的臉龐,汗水流進了他的雙目,他努力睜開雙眼。
在他的身旁立著一位白衣女子,她心中明白,步文內心痛苦,這樣如果可以讓他內心能夠得到一絲安慰,因此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並沒有上前勸說。
片刻後,步長發急忙走了出來,見狀,即刻上前攙扶兒子。
“文兒,不要這樣,快點回去休息吧。”步長發卷起衣袖為兒子拭去臉龐的汗水,心疼地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父親,孩兒讓你為難了。”步文噙著淚水哽咽道。
“沒事,孩子,我自會想辦法應對,胡望海繼承少主沒那麼容易。”
“父親是想拖延兩年時間嗎?”
“嗯,目前也隻能這樣。”
“步婷和步琪都乃兒女身,孩兒偏偏經脈受損,沒法聚集靈氣,不能繼任少主,愧對父親的疼愛,讓父親在眾人麵前受了屈辱。”
“孩子,回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我會想辦法應對,不要自責,即使你一輩子沒法修煉技靈,步家也能夠養你一輩子。”
“珊兒,快點和文兒回去休息吧。”
說罷。童珊攙扶著步文向房間走去,此刻她滿含熱淚,她心疼步文,這麼多年受盡冷豔與嘲笑,但他都堅忍不拔,每日堅持修煉技靈,可恨上天沒有好生之德,始終無法聚集靈氣。
回到房間,步文還沉浸在痛苦中,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他累了,不知是烈日的煎熬,更多的則是內心的痛苦,看不到希望,每天的堅持沒有絲毫進展,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迷糊中他進入了夢鄉,隻有在夢裏他能夠暫時獲得放鬆,再也不用麵對屈辱與嘲笑,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他看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笑盈盈地看著自已,越來越近,隻見他麵容蒼老,一身白衣長衫精致合身,雙目炯炯有神。
“老人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步文驚訝地問道。
“你是問我嗎?”那位老人家緩緩問道。
“是的,不知您是那位高人?”
“我是特意來為了解除痛苦的。”
“啊?你怎麼知道我飽受苦難?”
“這個我自然知道。”
“那你為什麼把幫我?”
“因為你並非普通人,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哦”步文似懂非懂,應了一聲,此刻他內心已爆炸。
“那你怎麼幫我?我需要為你做些什麼?”
“閉上眼睛”。
步文不假思索,他緩緩閉上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