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蝶戀花４
我該是誰？每天晚上午夜的夢魘偷襲，在這莫名的陰雨天裏墮落……
“嵐，你昨晚睡得不好嗎？今天怎麼變成國寶了！”雪打趣道。
“呃，是有點不好。”嵐道。
同桌劉誌昂奸笑著道：“同學，你昨晚是不是太……那個？”
“去你的！”嵐一拳過去。
劉誌昂嬉笑道：“大家都係男人，明白明白！”
雪一聽，麵紅紅的轉過頭。當她再回頭時嵐已經和他打作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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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風一樣飄過，留下無形的餘香，讓人抓也不住，望著逝去如風鈴叮呤叮呤，回眸時自已卻在原地，不曾動過。
是我超越了時間，還是我已經被時間拋棄。
十月的江南，並不曾是秋天，天空很潔淨，沒有白天鵝飛過時遺留下的飄零的羽毛。
嵐躺在土坡上，伸了個大懶腰，順手將一根草拔起放在自己的口中，那根草早就弄得他很不舒服。
“其實出來曬曬太陽也是件不錯的事。”嵐笑道。
“嗯，或者這才是真正的享受。”雪應道。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嵐一起如此安靜地一起在曬太陽了。
嵐問：“雪，你說雪見了太陽是不是該融掉？”
“是呀，雪很美，可見了太陽再美也得消逝？”
“那你還曬什麼太陽！小心融了。”
“你……去你的。”雪隨手抓起一把草向嵐的頭頂丟去。
嵐用手撥去頭上的草屑：“雪，其實上高中的這段日子，我們好像沒有以前的好，你有什麼事嗎？”
雪沉默了好一陣：“我……我覺得，我覺得你變了。變得連我都不認得了。”
“我變了？”嵐問。
“我發覺你真的變了，變懶了，變得陌生了。我甚至覺得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嵐了！”
“我變了？我真的變了？”嵐喃喃道。
“上高中的這段日子裏，你越來越逃避我，在我們之間好像有了一重隔膜，我想穿透，可我辦不到！”
“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得你了。你變得可怕，變得遙遠，變得墮落。”
“知道期中考試那刹那，不隻是你在心痛，我也心痛呀！一次跌落幾十名。那時我發生了錯覺，你不再是嵐了，不再是我熟悉的嵐了！”
“在你接過那張冰冷的試卷的刹那，你臉上的不在乎，將我推向了深淵，你我之間在刹那間變得如此之遙遠。”
“昔日的天才，竟在瞬間墮落，你變了。你身上的鬥誌我來再能感覺到，我真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告訴我是真的，你到底怎麼了！嵐！”講到最後雪幾乎是帶著口腔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雪的眼角時竄出，如流星般劃過雪那絕美的臉龐。
嵐用手將雪的眼淚抹掉：“或許我真的變了……但無論我變成怎樣，我依然是我。”
“我是嵐，不是天才，如果天使選擇墮落，或者墮落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難道你一點也不心痛，一點也不在乎？”雪問。
“哼……”嵐冷笑道，“在乎什麼？成績？名次？全部都是騙人的東西！如一條繩子，將我越綁越結實，我快透不過氣了！我隻是不想被一個虛名將自己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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