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個人來到了琴房,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一進門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厚厚的灰塵在自己的鼻翼邊打轉。
李墨拿著旁邊的一個雞毛撣子,走到鋼琴麵前,出乎意料的是,琴架上竟然沒有一絲灰塵,再看看前麵的凳子,也是光亮的,李墨將雞毛撣子放下,心裏想著應該是有人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來過這裏。
不過這個人會是誰呢?會是韓僑城嗎?他以前在門外偷聽過自己彈琴,不過也有可能是崔誌安,這裏歸他管,他可以隨時進來,不過也不排除是其他同學進來練習的可能性。
這樣想著,李墨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陽台,眼光就再也不能移動了,愣了一下,李墨就朝那邊走去,花瓶裏竟然有一束紫色的薰衣草。
李墨將花瓶捧在自己的手上,嗅著眼前的這一束花,還帶著清香,花瓣上也還帶著露珠,這應該是今天才換上的。
想著這個一直堅持送花的神秘人,李墨的心再一次不能平靜了,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為什麼要每天送來薰衣草呢?
一想到這些問題,李墨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聞了一會兒花香,就重新坐到鋼琴前開始練習彈琴了,可是剛開始練習幾個音符,手指頭就凍得有些發僵,隻能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嗬氣。
“真勤快啊,這麼冷的天還在堅持練琴。”李墨一抬頭,看見崔誌安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憔悴了很多。
“嗯,閑著沒事就過來了,我都有很長時間沒有過來了。”李墨嘴裏說這話,目光卻落在了窗台上的花上麵。
崔誌安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同樣注意到了那束薰衣草,也明白了李墨心裏的想法,感歎一聲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花倒是有了,不知道水在哪裏啊?”李墨也和他打起了啞謎來了,崔誌安這個人其實倒是不招人討厭,就是說話的時候老是喜歡吞吞吐吐,讓人捉摸不透。
崔誌安倒不在意李墨是在諷刺他,這會詩意正濃,又說了一句:“及時無情之水,又何必過於在意呢?”
“撲哧!”李墨被他文縐縐的樣子逗樂了,也不顧得什麼形象,捂著嘴巴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果然讓崔誌安有些不明所以,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沒,你沒錯!”怕他誤會,李墨趕緊擺了擺手,不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這些花是誰送過來的嗎?”
“我......”崔誌安一激動,差點把我當然知道這幾個字給說了出來,但是當他反應過來李墨是在套自己的話的時候,又將嘴裏的話吞了回去,生硬了改成了:“我當然不知道。”
“唉,可惜了這花啊,本來不是在冬天開的,非得要在這裏受苦。”李墨歎了口氣,也不管崔誌安站在自己的旁邊,又開始彈奏了幾個音符,這次比第一次順利了很多。